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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现祂们试图用冰块链接家长脑袋上的头发和铁丝的时候，本杰明就立刻禁止了祂们这种可能把监护人头皮乃至整个头冻坏死的危险行为。

“啊，这事可能怪我。”克拉克尴尬地扣了下脸，“祂们搭房……做窝的时候塌过一次，祂们试图吐冰将断裂的地方重新链接，但没能成功。”

可能是天气太热、填充物太少、金属太碎、幼崽年龄太小……或者其他更多的因素导致的，但总之，看着几个小孩努力半天还是搭不起巢穴，垂着大脑袋可怜兮兮地坐在巢穴残迹旁边的样子，克拉克和康纳都没忍住。

杰森：“你们不会是……”

“是的。”克拉克目光有些许躲闪，说，“康纳用手把那些金属碎块拧成整体，我用冷冻呼吸帮祂们固化了一下……祂们应该是这样发现了我们不是普通地球人，所以才没了顾忌。”

李华：“……”

杰森：“……”

本杰明：“……”

那难怪了。

成年的寒冰幽灵差不多也是这么搭巢穴的。

以这群幼崽出厂堪堪一个月的新鲜脑子的简单逻辑来看，祂们大概率是将能吐冰、能飞、手撕钢铁、还帮忙修过家家巢穴，展现出标准化巢穴构建技术又被亲爹妈交付信任的的超人和康纳认成了同族。

超级听力让康纳即使不走近都能听见这套监护人出品的分析，他放下一只扶着头顶冰雕巢穴的手看了看，又将目光挪到本杰明身上“吱吱”叫唤的黑蓝色飞蛾造型幼崽身上：“我认为……氪星人和纳克弗吉人的差距还是有点大的。”

李华：“一般的纳克弗吉人应该不会认错，但耐不住祂们的亲爹妈是本。”

这群幼崽一出生就看见自己的妈咪本杰明原地变成地球人类的样子，又被交付给李华杰森两位人类监护人一起抚养，之后又亲眼看见祂们爹妈的千变万化，没出现种族认知障碍就不错了。

估计等小孩再大一点，就要问出“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长成父母干爹和教父这样”的问题了。

杰森：“而且本杰明的氪星人DNA形态本来就是取自超人的，那在祂们眼里，你们岂不是和祂们妈妈更像了？那可不就顺理成章地认为你们也是寒冰幽灵。”

“也就是说不是孩子们的问题，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康纳将脑袋上的寒冰巢穴掰下来，“孩子们有好好记住你的话，祂们和玛莎玩的时候都很小心翼翼。”

本杰明低头看向自己手里抓着的幼崽，祂还不知道自己的妈咪刚才发火了，还欢快地“吱吱”叫着往父母的怀里拱呢。见妈咪低头看自己，还翻过肚子张开手脚撒娇，并且趁机一脚踹开试图把自己挤走的兄弟姐妹。

看见这一幕，当父母的就是有再大的火气都消了。

本杰明深吸一口气，把身上越渐增多的崽子们都收拢到怀里，把脸贴下去蹭蹭：“对不起啦，妈咪这么久才来接你们还误会你们，想不想妈妈呀？”

语言系统发育不完全的幼崽们不会说话，但祂们扑闪的大翅膀和兴奋的“吱吱”叫足以表达祂们的兴奋。

那边在尽享天伦之乐，李华则在兴奋地打量农场。

克拉克察觉到李华一直在看麦田，说：“麦子长得很好吧？我们在九月下旬播种的，再过段时间就可以收割了。”

李华称赞道：“太漂亮了！城市里那堆空置的草坪不给种点什么真的太难看了！”

“可不是！”在农场长大的克拉克想起自己初到大城市的时候，立刻共感了李华，“我刚到城市的时候也觉得有些社区规矩真的很不合理，那么好的空地为什么不能种菜？”

种草又费水又要定期修剪，菜还能吃呢。

看得他真的很难受，还好氪星人的速度让他可以经常回农场，不然克拉克真怕自己哪天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游在社区的空地种上玉米。

李华：“我是铁匠，这种人就是剑刃！菜怎么不好看了？嫌不好看别吃啊！凭什么管我自己买的房的院子里种什么东西？”

克拉克：“就是！”

一通发泄下来，克拉克与李华的距离拉进不少，他主动邀请李华去麦田里面参观，李华十分快乐地挽起袖子：“我这里有[风]牌和[地]牌，收割和松土的时候我能帮上大忙！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本杰明看着两人五分钟不到打成一片，快乐地重进麦田中：“李华看起来快高兴得快飞起来了。”

杰森：“正常，他天天盯家门口那块草坪已经快盯出窟窿来了，我上次听他说想在草坪种土豆，说是种土豆上面看不出来。”

康纳：“但是土豆上面也会长茎叶，在草坪里还是很明显的。”

“我也是这么说的。”杰森说，“但李华说他想种的土豆是想出草坪不准自己种东西的人的头。老天，我真的很少见他对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怨念。”

理论上来说他们改造过后的天台是可以用花盆种点什么东西的，但李华也不种。

用李华的话来说“我可以不种，但他们不能不给我种，这是原则问题”，他问候草坪规定的频率仅次于杰森问候小丑的频率。

“啊……农场。”被乱爬的幼崽完全盖住脸，只能靠听旁人说话判断画面的本杰明陷入回忆，“我十岁那年的暑假，爷爷曾带我和堂妹去过一个农场体验生活，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杰森：“……”

这个时间点……本杰明你那个暑假到底都发生了多少事？

“你们做了什么？”一无所知的康纳好奇地问道，“你们世界的农场也和这里一样吗？”

康纳是生来就这么大的，他没有童年，自然也没有和同龄兄弟姐妹一起过暑假的记忆，所以非常好奇。

本杰明说：“大部分差不多，那个农场好像是也有种麦子的，还有养牛呢。时间有点久远，我记住的事情不太多，只记得精彩的那些部分。”

康纳：“有多精彩？”

本杰明：“那时候，农场的生活对于我和我堂妹两个十岁小孩来说很无聊。所以为了偷懒，也为了能早点干完活离开弄成，我们趁大人不在打配合。我堂妹负责放风，我负责用Omnitrix变身做农活。”

“我用四手霸王给奶牛挤奶、用超能兽犁地、用野魔藤喂猪，用快闪之星捡鸡蛋……总之，我们很快就在天亮前昨晚了所有的农活。”

“那个农场没有电视没有广播没有任何娱乐方式，那时候网络也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就连我堂妹都觉得十分无聊。农场主管理人有一位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儿子……哦！说起来他也叫陶德呢，真巧。晚上做完活后，我和堂妹就询问陶德怎么找在农场乐子。”

康纳试着代入了一下本杰明当年的视角，两个最好动的小孩晚上在没有任何娱乐方式的夜晚农场确实会很无聊。

“晚上的农场啊……确实是会有些无聊。不过听上去和我们两个世界的农场差不多呢。”

杰森：……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