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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8页)

温贵人闻言色变,一甩头,步摇疾晃,直面她说,“可我要被关在这儿一辈子是事实!我得眼睁睁地看着娘娘你与我心爱之人恩爱一生,而我却得在这半死不活的活棺材里伺候……伺候他的哥哥?”她无比厌恶地扯动嘴角,眼泪顷刻而下,“娘娘可知夜下红烛,皇上与王爷甚至还有一两分的相像。恶心……真恶心……”

李沐妍亟亟扭头,打断她道,“温贵人,你我身处宫中,还请谨言慎行。告辞了!”

“慢着!我温靖荷谁都不怕!”她截住李沐妍的去路,继续控诉,“这后宫里头翻来覆去的,皆是那下三路的腌臜事。我身处其中,从未觉得自己这般下贱过。我堂堂温氏独女,满腹经纶,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可到头来,这宫里除了皇上那点儿甘露外,其余什么都不重要了!真是下作!这日子过得……叫人作呕。而娘娘你呢,你却在享受着我梦寐以求的幸福!”

温靖荷有千百个不甘的理由,然此刻她黯叹一息,似已望穿此生要走的路途,冷眼含着泪说,“我自十六岁起,心愿便是嫁宁王为妻,日日勤勉,只为与之相配。可现在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了。我的人生毫无意义。宁王妃,你说,像我这样的人还能做什么?”

李沐妍本不想回答此人这等事,然两人相望凝语,温靖荷竟对她这情敌吐露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若非万念俱灰,她岂敢如此?她看得懂她的神情,如这般的日子她也曾熬过,若无众人开导,她断难有今日之心境。念在这一切的缘故,她边思量着,边开口问,“上回腊八宴,怎未见你?”

温靖荷心灰意懒地漫开半步,“我染了风寒,并未出席。”

“怪不得呢。”

可温靖荷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是知道你要来,我不想看到你,才没去的。”

李沐妍默默颔首,叹息道,“那日,是我头一次参加后宫聚会。众嫔跪我,我跪贵妃。为什么呢?只因彼时,她们位份与我各存高低,他日若有人晋封贵妃,便又轮我去跪她了。为人妻妾,竟还要划分官级,想想就可笑。你家人送你入宫,不正是盼你步步高升,为一族巩固势力吗?那你打算如何?是帮扶家族,还是得过且过?”

温靖荷没多考虑,“我都不要。我只想问你,若换做娘娘你自己,你如何做?这是你欠我的,你告诉我。”

“我……”李沐妍抬首,望着屋檐方框后的天际,“我要做没有皇帝的皇后。”

温靖荷嗤然一笑,“这是什么意思?”

李沐妍也笑了,“我也不知。”

温靖荷扶额苦叹,“我就知道,跟你说话,当真是白费工夫。”然就在这几句对话间,她心底里已不再那么讨厌她了。她攥着帕子,四顾之后,轻声问道,“那我换一个问题,可以吗?”

“请说。”

温靖荷抛却一身傲骨,转身垂目,“娘娘能不能告诉我,王爷他……他为人夫,究竟是何模样?我只想听好的。”

李沐妍明了她的心思,且好在萧灼为人夫的模样,并不需凭空捏造,夸大其词,只闻她涓涓道来,“他极温柔,对妻子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世上应该没几个像他这样用心的男子。他总爱取乐妻子,而本意皆为逗她欢心。在人前,他风流潇洒,不可一世,可在妻子身边,他却像个孩子。若是被怠慢了,他还会撒娇使性。他无比坚信他的妻子,像是在妻子心底里铺了一层厚厚的桑蚕,纵使巨石陨落,他也会护她无恙。为人夫的他,真是极好极好的。”

温靖荷无声息地潸然泪落,口中无法言谢,只道,“娘娘,够了……”

见她打算离去,李沐妍忽想起一事,于她身后问起,“温贵人!与其浑浑噩噩,不如好好生活?不为家人,亦不为情爱。”

温靖荷蹙眉不解,“那还能为了什么?”

“这我没法告诉你,这是只属于你自己的意义。”

“可笑。”

温靖荷再次动身,李沐妍又唤住她,“你相信奇迹吗?!倘若今日天际出现奇迹,答应我,去寻找你的意义!”

温靖荷不置一词,再次拾起她的贵人之姿,傲然离去。

——

李沐妍经宫人指引,找到了当年萧灼母妃所居之住所。破旧的庭院大门紧闭,荒凉之气透缝而出。她立于门前,深深鞠躬,又在心中默祷:愿娘娘在天有灵,保佑今日诸事顺遂……

她一抬头,便感周遭带着暖意的冬风四起,苍穹之上,云蒸霞蔚,绚烂不已……

第97章献梅舞斗君王

端月元阳日,又逢午初时,大殿彩灯万丈,舞台戏鼓声声,君王邀群臣共宴。皇宫内洋溢一派喜庆景象,舞龙队自内殿蜿蜒而出,一路欢腾上街头,与全城同庆。

大殿之上,戏角儿一曲唱罢,长皇子朔王与王妃领头来贺,“父皇在上,儿臣愿父皇龙体康健,福寿绵长。我朝国运昌盛,万民乐安。”

容盈盈人如其名,笑脸盈盈道,“儿臣祝皇上万福,皇恩浩荡,泽被四方。祝皇后娘娘凤体安康,福乐无边。”

“嗯,平身吧。”皇上略扬唇角,但喜色稍纵即逝,随即便又阴下了脸,“盈盈近来愈发娴雅大方,颇有长王妃之范。倒是朔王你,需加把劲了。”

朔王心领神会,遂借今日大好时机进言,“回禀父皇,儿臣有一夙愿请示。为盼我朝与子杉和平共荣,儿臣想编撰一本记载两国百余年来在文化,经邦,民俗等方面交流融合之书,暂命名《双国志》。祈请父皇恩准!”

闻此言,在座千百贵戚朝臣无不嘉叹,连皇后都赞扬道,“这确实是个利于两国的良策,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前倾半寸,仅在眼角下闪过一丝欣慰,“既然连皇后都说好,那朕便准了。你若需人手,尽意从各部调遣便是。”

“谢父皇!”朔王喜不自胜,牵着盈盈俩人乐呵呵地回了席位。

轮到太子觐前请安,但见他跪于殿上,面无喜色,眸光直下,“儿臣祝父皇万福,父皇如真龙在天,愿天佑父皇,千秋万代,江山永固……”才说完贺词,他便不置一声地起身,径自回了座。

皇上早已察觉,自太子西境归来后,他整个人都变得叛逆乖谬。然碍于这大庭广众之下,他只得为其圆场,“傅儿近日忙于西境战后事宜,定是心力交瘁。可得多注意身子,别累坏了。”

太子仍持着轻慢姿态,垂着嘴角作揖道,“谢父皇关心,儿臣知道了。”

皇上耐着怒意,又受了一众年幼皇子的请安。

轮到萧灼觐前,他一番吉言赞罢,随即轮到李沐妍上前。她颔首行礼,尽显乖训,“妾身给皇上皇后请安。新年伊始,妾身祝皇上福寿安康,长乐未央;祝我朝四海升平,国运昌盛;祝娘娘福慧双增,乐满乾坤。”

她与旁人的吉言并无二异,却不料皇上皇后久久不邀他们二人平身。萧灼抬首,瞥见皇上正不露声色地瞪着李沐妍。兄弟二人目光相撞,皇上指尖微抬,给了皇后一个指示。

皇后的脸上扬起尊贵的世故,“好了,你们平身吧。宁王妃,今日乃你首次入宫觐见。按例,皇室新妇皆需殿前献艺,当初朔王妃婚后首次入宫,可是连唱了三曲。不知今日宁王妃准备了什么才艺呀?”

萧灼苦笑着为其推辞,“回禀皇后,王妃虽与朔王妃年岁相仿,可却隔着辈分呢。况且也并非每一位新妇都献艺过。哎,权当是臣弟的疏忽,未提前告知她演练,未免殿前失仪,今日还是算了吧。臣弟自罚三杯,比表歉意。”

此时,久不言语的皇上突然发话,“宁王妃……”他以龙威为掩,倨傲地斜睨于她,“抬起头来。”

李沐妍应旨仰头,举目对上龙椅上那至尊之躯的眼眸。皇上亦看着她,然而君心难测,无人知其所思。片刻后,则闻他言,“宁王妃当真无一技之长,无法在殿前献艺?哪怕是端茶递水,只要技法精湛,也未尝不可。”

李沐妍直视皇上,那居高临下的骄狂扑面而来,令她好生厌恶。萧灼悄悄牵起她手,又欲为她开脱。

却见她松开他手,处变不惊回禀道,“回皇上,妾身不才,琴棋书画皆难登大雅之堂……”说着,她走去殿上一侧边桌,从花瓶中取出一长柄梅枝,又说道,“但幼年时曾习得一首《梅花三弄》,还零星记得几句,奈何嗓音平平,献唱恐污皇上皇后之耳。但请以梅枝为剑,准妾身舞剑一曲。”

“沐妍?”对此毫无所备的萧灼,急切地拦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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