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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3页)

朔王与太子之争锋,容盈盈自幼就看在眼里。朔王本乃天之骄子,可偏偏遇上了太子的真龙传说。世人对太子之偏爱有目共睹。或在世人心中,都在暗自遗憾:太子之前,怎还有个兄长呢?若太子生而为长,岂不更是妙哉?!

容盈盈深知,皇位之争,朔王已败。所以在其他事上,朔王样样都不愿屈居太子之下。此番亦是如此,朔王为求一胜,不惜违心也要娶她为妻。

——

几日后,邶山天阁的玄阳道长奉旨入宫,为朔王与容盈盈推算婚期吉日。

大殿之上,容大学士与容盈盈率先到场。为博道长喜欢,容盈盈她爹特意叮嘱她要细心装扮。她着一身妃色罗裳,髻中垂同色蝴蝶小簪数点,清新雅致,淳美而不妖。举手投足间,风姿绰约。

朔王进殿一见到她,便不禁瞩目良久。二人分列大殿两侧,容盈盈扭过脑袋,且当他不存在。

今日皇上好雅兴,竟亲自旁听推演。只见玄阳道长起身至朔王面前,掐算一番,时不时摇头低叹。他又到容盈盈面前,见小女子唇红齿白,面若银盘,乃有福之人。道长颇为满意地颔首微笑。

数位道长聚首商议,花了好些功夫仍未得出个结果。容大学士可有些坐不住了,不就挑个日子吗?有这么难?容盈盈一瞥余光,发觉朔王也正忧心忡忡地俯首蹙眉,指尖不住地叩击桌案,焦虑之情全写在脸上。

片刻后,终于商量妥当,玄阳道长轻捋三千白须,对圣上道,“哎,这婚能成,但需时日。”

朔王听此番话,暗自攥紧了拳头。这若是出自某江湖术士之口,他怕是早已掀桌而起。

然比朔王更着急的,还得是容大学士,“这话怎讲啊?!”

道长深入浅出,娓娓道来,“今日已是六月十五,鬼月将至,不宜嫁娶。且贫道观朔王身上背负怨念太重,想来是殿下历经沙场,刀下冤魂无数。若携此等煞气成婚,恐对朔王不利,更恐对国运不利。”

事关社稷安危,皇上不得不慎重,“可有化解之法?”

道长翘首问苍天,对曰,“回陛下,朔王之煞气,需以清修化解。贫道请求陛下准予贫道带朔王殿下回邶山,清修一百零八日。期间,贫道会日日对朔王诵经祈福,以化其煞。”

什么?要朔王天天待在道观听道士念经,岂不要了他的命?他是要成亲,可不是修成正果。“父皇,儿臣……”

皇上根本没理他,反而若有所思地问起,“一百零八日……够吗?”

“父皇!”朔王急坏了。

“闭嘴!”皇上不胜其烦,猛一挥手止之。

朔王含悲带愤,但又不敢再言。他一眼瞧去,瞥见容盈盈正低垂脑袋,肩微颤,抿着嘴,窃喜不已。

“那好,就按道长说的办吧!”皇上拍案而定,“吾儿就交给道长了。”

两人的婚期定在了十月廿八。道长既至,便拟在宫里做几日法事再走,届时携朔王一同启程。

宫宴结束后,朔王向容大学士请示,他想与盈盈单独聊聊。准女婿说啥,准岳父都欣然答应。于是,两人并肩漫步于宫闱之间,一路无言。

直到远离耳目之处,容盈盈不打算再陪他演戏了,“朔王殿下,您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朔王转身看她,故作淡然姿态,“本王要去邶山了,你很高兴是不是?”

她出乎意料地直言不讳,“怎能不高兴?您最好是能就此出家,再也别回来,更是大快人心。”

他也不是这么好激的,不为所动地冷笑说,“与其操心本王,某人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学学怎么做个王妃,起码的琴棋书画够格吗?四书五经背了多少?可会操持家宅?本王这一百零八日是清修,你这一百零八日可也得恶补吧?别到时候丢了你容府的颜面。朔王妃?喜欢本王这么叫你吗?”

“你!”容盈盈竞对此无力反驳。于一个王妃的标准来说,比她出色的大家闺秀实在不计其数,她素来是知道的。只是这话出自朔王之口,更伤人而已。“你太可恶了!既然这么不满意我,为何又要娶我呢?你难道真没看见这些年来,我为能配得上你,做了多少努力,受过多少白眼吗?你呢?你根本就不在乎!整个王都的人都在看我笑话。我才貌皆不出众,是因为我不想出众吗?!看着那些小姊妹各有特长,你知道我有多心虚吗?可我写不来诗,评不了政,算账处处错,弹琴还跑调,我没一样拿得出手的东西。长辈夸我……年年夸我可爱,也只能夸我可爱了。我都是个大人了,再下去连可爱都夸不了了!”

“盈盈……”朔王见她哭了,那梨花带雨的折眉愁容,揪着他心一阵阵酸疼。

“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却从未正眼相待过我。你明明这么瞧不上我,却还要娶我,说到底就是为了不输给太子!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下半生该如何度日?你可以三妻四妾,我呢?!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活该吗?!”

言及此,容盈盈愤然离去。朔王方才意识到,她这一生得用多少泪,才能换来一丝笑?他急追而上,从身后将她抱入怀里,“盈盈,我非此意!对不起!是我嘴贱,我笨我坏,你别生我的气。我……”

“神经病!放开我!”她奋力挣扎,然终是徒劳。

“你听我说完!你不用和别人比,你和所有人都不同。我,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容盈盈哪怕再傻也不会相信他这种话,她奋力以肘击其小腹,“我再理你,我就不姓容!”

她之力虽不足以伤他,然他恐再激其怒,最终还是放了手。自此,两人分道扬镳,一个被逼着上山清修,一个被逼着筹备婚礼……

第53章被她气到吐血

容盈盈与朔王的婚期终于敲定,霎时成为城中最为热议的新鲜事。李沐妍久居深宅,也已有所耳闻。她恨自己出不了府,没法亲自向盈盈道喜。忆往昔,最后一次见到盈盈,是众人一起商量着,如何撮合她与朔王的美事。没成想如今当真得偿所愿,不知这其中,是否真有太子的功劳?

时光如常过,某日,信差送来一封李沐妍老家的来信。她记得宁王早已替她断绝了与老家的往来。如今这封来信,不知会是何事?她启信一读,乃是她孙姨娘的亲笔,信中说她爹因贪墨钱财而被查,如今已遭贬黜,家产亦被籍没。举家十余口人,眼看要揭不开锅了,故来求李沐妍接济些银两。

她放下书信,理了理思绪。姐姐过世后,父亲这个本就不受王爷待见的老丈人,彻底失去了靠山。可他竟还敢贪污银两,如今落此下场,皆是自作孽也。

唯令她放心不下的,是沐修和沐悦。沐修年已十七,竟落得家道中落;而沐悦还只是个女娃娃,估计这下连学也没得上了。父亲常年嗜酒如命,挥霍无度,恐是破产也难改本性。若非姨娘当真走投无路,也不会低三下四地向她开这个口。

她寻思,此生既已困顿于宁王府,钱财于她已无意义。为了沐修沐悦,她得帮这一回。可她身上值钱之物只有两件,一是母亲的遗物洛香白玉簪,另是去年宁王送她的玉镯。她想起来,还有一只瓷娃娃,但她对此物的价值毫无头绪。

眼下看来,只有玉镯最为适合。且纵使是当初他最为尖酸刻薄的那阵子,他都没喊她把那镯子吐出来,想必他早已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还有另一难题横亘眼前,她如今身陷王府,手里的镯子无法变现……

与之交好的丫鬟们方才轮值完,下次休沐还得等上好几日。但或许还有一人可助她一臂之力,于是她赶紧找到了杨从武。

彼时,杨从武正在王爷书房外舞刀练功,见着李沐妍可有一阵没来王爷这儿了,今儿倒是新鲜,“沐妍,你怎来了?王爷在里面呢!”他在府里待久了,自然清楚了他们之间的瓜葛,遂以身拦在门口,不让她莽撞进屋。

“杨侍卫,我不是来找王爷的。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

“嗯。”李沐妍轻侧身,“可否借一步说话?”

杨从武跟她到了角落里,见其自始便满面愁容。他很是担心,“沐妍,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杨侍卫,杨大哥!我……我有事求你,你帮帮我吧。”她没有十足的底气要求他,只得用无以复加的卑微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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