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莲花楼11[唐牧鱼头大大专属章节]
方多病听到“云彼丘”三个字,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因为他曾经听他阿娘说过云彼丘此人计谋无双,为人却让人不敢恭维。
方多病脸色阴沉如水,猛地转身大步朝灵山派前厅走去,腰间玉佩随着步伐撞击出清脆声响。离儿小跑着跟在後面,裙角扫过潮湿的石阶。
灵山派前厅,云彼丘一身月白长袍端坐在主位,手中端着茶杯,眼神却盯着被押上来的旺财。这旺财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此刻却被铁链捆着,清秀的脸上满是惊恐。
“云先生好大的威风。”方多病一脚踹开前厅木门,佩剑在腰间铮铮作响,“旺财自幼在天机山庄长大,你凭什麽说他与金鸳盟有关。”
云彼丘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茶杯,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方公子何必动怒?朴二黄身为金鸳盟馀孽,这少年又是他血脉,自然要带回百川院严加审问。”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方多病身後的离儿,“难不成方公子要为金鸳盟的人撑腰?”
方多病气得浑身发抖,指节捏得发白:“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旺财不过是个孩子,与金鸳盟毫无瓜葛!”
云彼丘突然站起身,周身气息骤然变得凌厉:“方多病,你还想不想加入百川院?想要加入百川院就必须服从命令。此次办案,我奉了百川院之命,你若阻拦,便是自愿放弃加入百川院。!”
他衣袖一挥,身後数名百川院弟子立刻抽出长剑,剑刃泛着冷光。
离儿吓得躲在方多病身後,拽着他的衣角小声道:“方公子,怎麽办?”
方多病剑眉倒竖,腰间佩剑“噌”地出鞘半截,寒光映得他眼底怒意翻涌:“云彼丘!你少拿百川院压我!大不了我不进百川院。想要带走旺财,先过我这关!”话音未落,周身真气骤然迸发,将身前桌椅震得粉碎,木屑纷飞间,他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死死护住身後瑟瑟发抖的旺财。
云彼丘见状,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擡手示意弟子暂勿轻举妄动,自己却缓步上前:“方公子,你当真要为了一个金鸳盟馀孽,与百川院为敌?”
方多病怒极反笑,剑尖直指云彼丘:“我只知道,让我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被你们冤枉,做不到!”他馀光瞥见被铁链勒得手腕发红的旺财,少年眼中恐惧与害怕。
云彼丘身後的百川院弟子突然齐声低喝,朝方多病攻去。
方多病足尖点地,身形如燕般腾空而起,长剑挽出朵朵剑花,剑气纵横间,木屑与剑光交织成一片。离儿吓得捂住嘴,躲在石柱後瑟瑟发抖。
这时,一道银色鞭子划破长空,几名百川院弟子轰然倒地。
石水提着鞭子踏进屋子,生气的厉声质问道:“云彼丘,院主让你我二人一同起来,你把我丢在一旁,自己独自前来,你什麽意思?”
云彼丘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石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淡漠的表情:“石水你这话就过分了?我不过是想着尽早将金鸳盟馀孽带回百川院审问,以免夜长梦多。”
石水冷哼一声,鞭子在手中甩出一个漂亮的鞭花,发出清脆的响声:“少在这里巧言令色!云彼丘,你你是什麽样的人?我心知肚明。你这次是听说有金鸳盟的消息才急匆匆的赶过来,你怕不是还对那个人念念不忘吧!真不知道院主他们是怎麽想的,还留着你。”
云彼丘被戳中痛处,周身气息骤然一凝,袖中暗藏的银针几乎要破土而出,却在触及石水身後匆匆赶来的百川院其他弟子时,生生压下杀意,皮笑肉不笑道:“石水师妹何必把话说得这麽难听?办案为重,还是先处理这金鸳盟馀孽吧。”
方多病见石水来援,微微松了口气,但手中长剑并未放下。他转头对石水拱手道:“多谢石姐姐仗义直言!”
石水摆了摆手,目光坚定地看向云彼丘:“方公子不必客气,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这小人算计。云彼丘,今日若拿不出确凿证据证明旺财与金鸳盟有关,就休想强行带走他!”
云彼丘脸色阴沉下来,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石水,你莫要忘了,此次行动我才是主事之人!你若再阻拦,休怪我不客气!”说着,他周身气息暴涨,手中扇骨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石水毫不畏惧地迎上云彼丘的威压,鞭子重重甩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云彼丘,别以为你能一手遮天!院规森严,若无实证,谁也不能随意抓人!”
她身後的百川院弟子面面相觑,低声议论起来,显然也觉得云彼丘此举太过强硬。
云彼丘脸色铁青,袖中银针悄然滑落指尖,正要发难,忽听一声清朗喝止:“都住手!”
衆人循声望去,只见百川院二把手纪汉佛快步踏入前厅,身後跟着一队持盾弟子。他目光扫过剑拔弩张的衆人,眉头紧皱:“云彼丘丶石水,你们身为百川院执法者,在灵山派闹事,成何体统?”
云彼丘立刻敛去杀意,躬身行礼:“院主。”
纪汉佛目光如炬,扫过满地狼藉,最终落在被铁链束缚的旺财身上,沉声道:“云彼丘,你怎麽能仅凭血脉便随意抓人,你视百川院法度为何物??”
云彼丘垂眸,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仍恭敬道:“禀院主,朴二黄乃金鸳盟馀孽,此子既是他血脉,难保不会与金鸳盟暗中勾结。属下此举,也是为防患于未然。”
纪汉佛冷哼一声,负手踱步:“防患于未然?无凭无据便抓人,倒像是你一贯的行事风格。”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方多病,“方公子,你既力保这少年,想必知晓内情?”
方多病收起长剑,拱手道:“回纪院主,旺财自幼在天机山庄长大,与朴二黄从未有过接触。若仅凭血脉便定罪,岂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
离儿也壮着胆子从石柱後走出,福了福身:“纪院主,旺财为人老实,绝不可能与金鸳盟有关。还请院主明察!”
纪汉佛微微颔首,转身看向云彼丘:“云彼丘,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云彼丘紧握拳头,指节发白,片刻後咬牙道:“暂时。。。暂无其他证据。但院主,金鸳盟行事诡秘,难保不会暗中布局。。。。。。”
“够了!”纪汉佛厉声打断,“百川院办案,讲究的是证据!若无实证,即刻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