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在离开之前,将他的嗓子给废了,防止他说出什麽不该说的事情。
乔婉娩强撑着上前一步,声音颤抖地质问:“少师在哪里?”
那汉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直接咬舌自尽。
普渡寺禅房内,汉子咬舌自尽的血沫溅在青砖上,如同一朵骤然绽放又枯萎的暗色花。
石水猛地抽回长剑,震惊:“好狠的手段!”
乔婉娩退後半步,肖紫衿连忙扶住她颤抖的手肘。地道的憋闷与侍女之死让她脸色愈发苍白,目光却死死盯着那死去的汉子。
这时,一个小沙弥拿着一封信闯进来,慌张:“师父,我们在他住处搜出了一封信。”说着,将信递给了无了大师。
无了大师对小沙弥:“将信递给乔姑娘吧!”
乔婉娩接过信纸的指尖微微发颤,展开信笺时,墨色字迹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油光——那是用墨水混着朱砂写成的密信。
信上只有一行狂草:“拿到少师,立即回盟。”
普渡寺禅房内,烛火将密信上的“拿到少师,立即回盟”映得血红。
乔婉娩指尖划过朱砂字迹,忽然间觉得这个字迹特别眼熟。
“这字迹……”她喃喃出声:“紫衿,你看这个字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肖紫衿接过信笺,仔细看了一遍字迹,恍然大悟:“单孤刀……这是单孤刀的字迹。”
普渡寺禅房内,“单孤刀”三字如惊雷炸响,震得衆人脸色煞白。
石水最先开口:“单孤刀十年前不是就死了吗?怎麽可能不是他的字迹。”说着上前一步接过信件仔细观察。
纪院长和佛彼白石一起围过来查看,最终确定这信上的字,确实是单孤刀写的。
纪院长面色阴沉:“单孤刀竟然真的还活着,那信内所说‘盟’是什麽意思?”
石水捏紧信笺,指节泛白:“十年前他假死脱身,如今盗少师剑,定是想借门主的名号搅乱江湖!”
乔婉娩抚着胸口咳嗽,目光落在信末那抹诡异的朱砂上:“当年他总说‘少师剑乃天下正义之象征’,如今却……”
她忽然顿住,想起单孤刀死之前,他曾力劝李相夷接受朝廷招安,“难道他想借少师剑号令江湖中人,与朝廷勾结?”
石水捏紧信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剑身不自觉地震颤发出嗡鸣:“单孤刀若用少师干什麽事情,江湖恐将再起腥风血雨。”
乔婉娩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肖紫衿连忙递过温水,却见她望着信末的落款处,瞳孔骤然收缩:“你们看这朱砂印——”
信笺右下角的朱砂并非普通印泥,而是用一种特殊矿石研磨而成,在火光下隐隐透出玄鸟纹路。
“这印记好像是万圣道的图腾”纪院长失声惊呼,“万圣道正好是10年前兴起。”
佛彼白石突然指向窗外:“看!”只见一道玄色身影如鬼魅般掠过寺院高墙,衣袂翻飞间露出腰间佩刀的寒光——是笛飞声!他似乎察觉到寺内的动静,竟折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