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莲花楼54[已修改]
纪汉佛恍然大悟:“原来万圣道的老巢,竟然在西域。难怪百川院这麽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发现万圣道的所在。”
石水焦急:“院主,我愿意去西域夺回少师,望您能给我这个机会。”
乔婉娩焦急开口:“我与石水同去!少师是我找来的,它在我手上丢了,必须由我将它找回。不然,我不知道如何跟相夷交代。”
肖紫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还是柔声劝道:“婉娩,你身体不适,西域路途遥远,还是由我代你去吧。”
乔婉娩摇头,语气坚定:“紫衿,此事关乎少师剑与相夷的清誉,我必须亲自前往。”
她轻咳两声,目光望向窗外,“就算是为了……为了当年的四顾门,我也不能退缩。”
石水见状,不再多言,转身对纪汉佛抱拳道:“院主,属下这就去准备行囊,明日一早便与乔姑娘一起动身前往西域黑风谷。”
纪汉佛摇摇头,担忧:“不行,你们不能去。先不说黑风谷内,毒瘴丶蛇虫丶鼠蚁之多。
你们人生地不熟去到那里,能不能全身而退还另说,更别提,夺回少师了。”
石水焦急:“那怎麽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什麽时候才能拿回少师?”
佛彼白石安抚:“老四你先别急,咱们怎麽也得先派人探清去黑风谷的路,才能进行下一步部署呀!你这般莽莽撞撞的过去,难道就能取回少师吗?做任何事情都要深思熟虑,不可任性妄为。”
莲花楼内,修通过666系统屏幕转载知道,单孤刀正在西域黑风谷内。
[666小心翼翼的看着修:“大人,你现在要将此事告诉小莲花吗?”]
修金瞳微敛,指尖无意识的相互摩挲着,屏退666後,转身看向正替小禾掖被角的李莲花。烛火在他墨发间跳跃,少师剑斜倚在榻边,剑身倒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
“莲花,”修声音压得极低,走到他身後时,掌心悄然朝李莲花体内渡入一丝灵力:“单孤刀在西域黑风谷。”
李莲花动作一顿,指尖捏着的被角滑落。他拿起放在床边的少师,抽出剑刃,少师剑的刀身上,映射着他此时眼底翻涌着的戾气。
十年前单孤刀假死脱身的画面在脑海中炸开,雷火弹吞噬四顾门的火光仿佛还在眼前燃烧。
他突然抽出长剑,快步走出莲花楼,在楼前练起了剑招,以求能够压制住心中翻涌而起的恨意。
练完一套剑招之後,修见他情绪平复了许多,走上前:“百川院的人打算先派人去西域探查一番,再做打算。你打算现在出发前往西域还是等百川院的人探查完咱们再?”
李莲花收剑而立,夜风吹动他青色的衣袍,少师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望着远处山峦的轮廓,心中思绪万千。
单孤刀的存在如同一根毒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十年前的背判,四顾门兄弟的死和师父的惨死。
如今得知其下落,复仇的火焰在心底熊熊燃烧,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贸然行动。
“修,”李莲花转过身,眼中已恢复平静,“百川院的人对西域黑风谷不熟,等他们派人回来,只怕时间也过去了许久。
我不想继续等,师父的时间也不多了,我想尽快解决此事,回云隐山陪着他,我已经没有办法在他面前尽孝了,唯一能做的便是为他报仇,同他多聊聊天。”
修点头,金瞳中闪过一丝赞许:“好,我陪你去。小禾……”
“小禾留在这里,”李莲花打断他,“我打算让无了大师帮忙照顾他。西域路途凶险,带着他太危险。”
两人不再多言,回到楼内给小禾收拾了行囊。李莲花走到小禾床边,看着孩子熟睡的脸庞,眼中满是温柔与不舍。
月至中天,修抱着小禾同李莲花一起朝普渡寺走去。
二人行至普渡寺时,寺门早已关闭,二人施展轻功,飞到无了大师的禅房前。
禅房内烛火如豆,房门大开,无了大师盘膝而坐,似早已预知二人到来。
听见脚步声,他睁开眼,目光落在修怀中熟睡的小禾身上,双手合十轻诵佛号:“阿弥陀佛,李门主可是要远行?”
修将小禾轻轻放在禅房内的软榻上,李莲花替他盖好薄被,这才转身对无了大师躬身一揖:“和尚,我们打算去趟西域,西域之行凶险,想托付小禾在此暂住,待我归来便接他回莲花楼。”
无了大师看着熟睡的小禾,想起之前李莲花跟他说的小禾的身世,叹道:“这孩子身世可怜,贫僧自会悉心照料。
贫僧不想多劝您什麽,只是李门主此去黑风谷,万圣道机关密布,单孤刀老谋深算,务必小心。”
李莲花与修辞别无了大师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修带着李莲花飞回莲花楼,驾着莲花楼朝西域走去。
在两人出发的时候,百川院也讨论出了方案。
百川院内,杨昀春见衆人一直争执不下开口:“诸位,在下可以给各位提供去黑风谷的路线。
希望诸位允许在下,可以与石水姑娘一起去。”
石水挑眉打量着杨昀春,长剑入鞘时发出清越声响:“监察司的人何时对江湖事如此上心?杨大人若真想帮忙,不如把朝廷与万圣道勾结的证据交出来。”她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刺杨昀春眼底深处。
杨昀春闻言,脸上笑意未减,却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密函,轻轻放在桌上:“这是三个月前,我在宫中暗卫处截获的密信,上面有万圣道使者与某位朝廷官员的来往书信。”
密函展开,字迹虽已有些模糊,但“黑风谷”“少师剑”等字眼依旧清晰可辨。
乔婉娩强撑着上前查看,咳嗽着说道:“看来单孤刀与朝廷勾结之事确凿无疑。杨大人此举,倒是让我们多了几分胜算。”
她的目光落在密函末尾的朱砂印上,与先前在普渡寺发现的印记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