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还是我的错?”他问乌若行:“还瞒了我什么,索性一次性说完。”乌若行见他沉着张脸,莫名不敢继续插科打诨,小声交代:“就是对门,弹头说新装修那户,我买下来了。”陆榆手一顿。在乌若行没察觉的时候,状似若无其事嗯了一声。这下轮到乌若行有点不满了,他凑近陆榆,盯着他的眼睛打量:“你怎么没反应?”“想要什么反应?”乌若行说:“最起码也该三分震惊,三分欣喜,三分得意,外加一分果然如此。”陆榆让他少看曲真偷偷买回家的盗版言情小说。乌若行不服气,跟着陆榆从厨房到客厅:“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我说了啊。”“那也能算?”“那你想听什么?”“最起码也要说两句,类似于——若行我实在太感动了,你特意来和我做邻居,可真是我的好兄弟!”于是陆榆似笑非笑看他:“知道了,你是特意来和我做邻居的。”乌若行:“……”乌若行跳到陆榆背上,锁住陆榆脖子把人往地上带:“你竟然诈我话!”陆榆身体稍微一偏,倒在沙发上,乌若行被他压在背后。“哼,瞧不起谁呢?”乌若行自小学习防身术,哪能被这么点小事难住,倒下的第一时间,两条腿勾着陆榆的腰。话音才落,在陆榆没反应过来时,就借着巧劲儿翻身,骑到陆榆腰上。还顺带控制了陆榆两只手,牢牢摁在头顶,让人没办法反抗。“哈哈哈,服了吧!”乌若行嚣张的把陆榆压在沙发上,从上到下,好一顿揉搓。神气的问:“知不知道错哪里了?”陆榆见他胸口微微起伏,呼吸急促,额前头发散乱,只一双眼睛亮的惊人。开口时,语气不自觉便带上了难言的耐心,答非所问:“我错了。”乌若行还以为陆榆对曲真的事认错了,盯着陆榆的脸又是一顿揉搓,最后才大度的勉强原谅对方:“还敢不敢?”旁边胖子和弹头吹着风扇看电视,距离那盆乌若行定制,超酸凉拌菜远远地。互相对视一眼,胖子狠狠挖一勺西瓜咽下去,嫌弃的说:“瞧见没?我就说他两腻腻歪歪的,一点儿都不爷们儿!”弹头眨眨眼,从沙发两人身上收回视线,特淡定,特笃定的说:“让你多读书多看报,知道啥叫棠棣情深,刎颈之交,伯歌季舞,抵足而眠吗?”胖子被弹头的笃定给搞得不自信了。隐约记得老师说过,好像是讲兄弟情的成语来着?不确定。再想想。弹头没好气道:“别寻思了,就你想的那个意思。”胖子脸色立马变得很奇怪。他只要想想,要让他和陆榆那般腻歪,动不动贴在一起,说些肉麻兮兮的话,就浑身难受。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有点自我怀疑的问:“难道是我和陆榆兄弟感情不够深?”不应该啊,他都快和陆榆好的穿一条裤子了,这辈子除了老婆不能分享,就是他儿子愿意管陆榆叫爹,他也没意见,这还要咋深?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再深了。他可受不了那样。他和陆榆躺一块儿,他能把脚塞陆榆嘴里,但绝对不能让陆榆搂着他。那会做噩梦的!再说,他敢把脚塞陆榆嘴里,陆榆就敢把他腿打断。更别提让陆榆腻腻歪歪给他腿上抹宝宝霜了,他敢提,陆榆指定会问:“你是腿断了还是手残了?”胖子小声说:“那什么棠棣情深,牺牲也蛮多的哈。”陆榆没听见胖子的嘀咕,拍拍乌若行后腰:“起来,吃饭了。”乌若行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莫名其妙看了陆榆一眼。扶着腰爬起来。自个儿摸了刚才被陆榆拍的地方一把。很正常啊。再摸一把。还是很正常。乌若行皱着鼻子。不正常的应该是陆榆?下次找机会让陆榆再摸摸。乌若行暗暗下定决心。陆榆好似没看见他的不对劲,下午,在乌若行欲言又止的表情中,神色自若的送几人回去。乌若行回到酒店就忘了这事。毕竟他也很忙,为了准备数学和物理竞赛,每天都有专业老师上门还一对一辅导。下周就得赶赴京市,去参加今年的奥数集中训练营。为期一月的高强度训练结束后,就是极为残酷的全国奥数比赛。他在深市的老师此前对他的期望,是他今年可以杀出重围,和团队一起参加国际奥数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