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了。”
“好吧。所以怎么了?”
“你…”
“你不说我走了啊。”
姜秋微蹙的眉间下那双向来明亮的眼眸,此刻盛满为别人酝酿的愁绪,那颗泪痣,在她忽上忽下的眼睫里明目张胆地勾引自己。温穗咽下咕嘟冒泡的酸意,正欲迈步离开。
“你觉得我床上表现怎么样?”
说到这个……温穗脚底打个转又靠回来,满脸揶揄。
姜秋瞅眼就知道对方坏点子上来,她无奈地正经设限。
“撇去个人感情、私人恩怨,客观分析。”
“烂。”
“私人恩怨!”
“才没有。”
温穗撞撞她的肩膀,眼尾掠过狡黠的流光。
“怎么,不会是林淮音说你表现太差了吧?”
姜秋偏头躲开,伸手抵住对方凑近的身体,嗔怪道,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坏吗?”
“你让我客观说的,我说实话你又不高兴。”
“那你——”
姜秋话到唇边又骤然收住,视线飘走,温穗倒猜出她下半句是什么。
“我是因为喜欢你。”
“能撇去个人感情吗?”
“做爱这种事情怎么撇去感情啊?那人家怎么不叫做恨啊?除非你就是技巧很厉害,但是你要学习技巧也得走心吧?又不是真就一个洞往里捅就行,每个人的偏好都不一样,这也是沟通交流的一个环节吧?——所以到底怎么了?”
温穗不耐烦,她口干舌燥的,养伤和忙碌的琐事叫她没心思再去考虑性爱,疲惫和枯燥吸干世界所有的色彩和水分,好没意思,自打姜秋又次蛮不讲理地把她从过去捞出来后。
她整个生命就开始收缩成只能容得下姜秋,蛰伏已久的情欲自脊椎攀升,原始的性本能被轻而易举地唤醒,像沙漠旅人望见海市蜃楼时产生的幻觉般飘飘欲仙,她感觉对方连呼吸都暧昧地叫她心慌。
“唉没什么。”
“你这人——等下,你女朋友要走了。”
“诶?!”
温穗好笑地靠在栏杆上,眼见林淮音在门口驻足,回首望来,她清楚地知道她在看她,但却说不起来有多兴奋,更多的是对于自己毫无廉耻心和破败身体的羞惭,但她不会把这份自卑给任何人看,于是她抬手朝对方体面地招呼,尽管在对方看来完全是在挑衅。
或然率犯罪。可怪不到自己头上。
姜秋踉跄追至车内,气息不匀地跌坐进驾驶位。
“我和她就、就是遇见,多说了、多说了几句。”
“你觉得她有什么资格来插手我们的生活?”
林淮音将手机屏幕转向她,温穗很快发了澄清迅息,说两人只是撞见,而且也是姜秋因为她不开心所以想问几句。
“你们怎么有联系方式?——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觉得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