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烛火仍在微微跳动,光影覆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将那一室的湿热与馀韵映得如梦似幻。
昭宁仍被他半拥在怀里,胸口急促起伏,肌肤因高潮馀波而泛着细细的光。
蜜液沿着大腿滑落,渗进榻上的丝垫,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蜜膏香与汗息。
傅怀瑾的手仍覆在她腰间,掌心带着馀温。他没有立刻抽离,只是静静地伏在她耳侧,呼吸与她交错。
“别怕。”他低声说,语气温柔得几乎要化开,“一切都过去了。”
昭宁喉间出微颤的气音,像在努力寻回呼吸。她的指尖虚弱地勾着他的手,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一声轻叹。
“我……是不是太不坚强了……”她沙哑地问。
“不。”他抬起头,额间汗珠滑落,落在她的锁骨上,“能在痛里仍想活下去的,才是真正的坚强。”
他替她将散乱的丝拨到一侧,指腹在她的脸颊上缓缓摩挲。那双眼仍有泪痕,却也有一种柔软的明亮。
“我以为……”她声音细得像风,“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被人这样对待,不是惩罚,不是占有……只是想让我好起来。”
他听着,心口一紧,轻轻吻上她的眉心“这不是治人之术,是救心之法。”
他慢慢退出她体内,两人间拉出一线晶亮的润意。
昭宁微微颤动,身体一阵虚软,险些又倒回他怀里。
傅怀瑾连忙扶住她,让她靠在胸前,动作极轻。
他取来温帕,细细为她拭去腿间的黏润,每次擦拭都小心至极,像在抚过什么珍贵的瓷器。
昭宁闭着眼,让他这样伺候,指尖下意识地蜷缩了蜷缩。
他将帕子放到一旁,重新抱住她。
“还痛吗?”
“不痛了。”她轻声说,“只是……有点空。”
“那就让我填满它。”他低语,将她整个人搂紧在怀里。两人的体温在拥抱里一点点相融,胸膛贴着胸膛,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外面风雨已停,窗外透进一缕昏黄的晨光。她睁开眼,看着那道光落在他肩头的轮廓上,心底忽然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定。
“怀瑾……”她唤他的名字,声音还带着馀喘。
“嗯?”
“若有一日,我真的走到那一步……你还会如此待我吗?”
他将她轻轻一靠,声音极低“风雨再大,我也握着你的手。这不是借口与托辞,是一个男人此刻、此生的誓言。”
她听着,轻轻笑了,笑中带着一丝哭意“那我就信你一次。”
傅怀瑾沉默半晌,忽然伸手在床边取起那条被解下的丝帕。
“这东西——”他低声说,“不只是用来蒙眼的。它可以让人看不见,也能让人记住。”
他将丝帕重新系在她手腕上,但这一次,不是束缚,而是像一种印记。结在那里的结松垂着,随她脉搏微动。
“记住这里。”他指着她的手心,“从今天起,无论多少谎言、多少痛,都由我替你挡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