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慈心退无可退,她紧抱着孩子,警惕的问道:
“什么机会?”
“我们找机会把这几个男人处理掉,然后带着资料自己去投靠泽山化生院,我们凭借这些资料完全可以翻身,我们要集结所有幸存的女性。”
“集结女性?”杨慈心以重复她的话来提问。
秋马已经走到了灯下。
刘海和睫毛的投影把她的脸分割成好几块,正常光线下可爱的苹果肌和大眼睛,现在变得异常扭曲恐怖。
她接着表她的看法:
“姐妹,醒醒吧,你看看周围,旧有的、由男性荷尔蒙驱动的文明。
那些暴力、扩张、短视、剥削和压迫,现在已经完全毁灭了。
他们最成功的骗局,就是让女性相信〔母爱〕是神圣的,从而心甘情愿地成为他们繁衍欲望和劳动力补充的工具。”
杨慈心想了好一会,她感觉身上冷,但她依旧回答:
“你说得不无道理,但我觉得人类最根本的疾病不是这个,这只是表现出来的症状之一。
男耕女织,各司其职,拥有权利的同时也要履行自身的义务,付出的同时亦要有相同价值的回报。
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这完全与性别无关。”
“怎么没有关系?男人残暴,杀戮,喜欢搞压迫,他们天生不会爱人,又怎么会给你相同价值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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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要建立一个由女人掌握的秩序,而他们,要为千百年来的优待付出代价!”
杨慈心沉默许久。
再开口时,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希望你这套理论是自内心而想,而不是出于某种利益关系。”
这话让秋马误认为杨慈心被说动,她喜上眉梢:
“当然,杨女士,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这个小寄生虫对于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是很大的累赘,我们必须先处置掉它……”
说着,秋马几步上前,想抢夺杨慈心手上的襁褓。
杨慈心叫着不行紧抓不放,孩子在争夺中又开始哭起来。
秋马完全疯了一样,扯着襁褓,杨慈心生怕孩子在如此激烈的争夺中夭折,拼了命的拉扯。
孩子的手不小心被秋马的指甲抓了一道,她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杨慈心心里一紧,手上不自觉的放松了力气。
眼看秋马就要得逞,车突然一个急刹,两人一个趔趄。
秋马摔倒在地,杨慈心则乘机抱着孩子,充当人肉垫子,撞到车厢壁上。
接着,哐当一声,车门被打开了。
白光刺痛了她们的眼睛,一时两人都无法说出话来。
看到车内两个女人的狼狈样,庞谢一手提着两瓶水,一手挠挠头。
“抱歉抱歉,老夫突然想到忘记在车厢放水了。”
秋马马上爬起来,抢着说道:“老爷子你开车也太勇了,我刚准备帮阿姨抱宝宝呢,差点摔倒。”
“不是,她……”杨慈心正准备解释,但孩子哭声骤停。
她低头一看,怀里的孩子哭得脸都青了,憋着气不出声音来,她只能赶紧专心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