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收紧蛇尾,呢。。喃着朱诺的名字。
夜里风起,殷鸟双手变成双翅,搂着小蛇为他增添些许暖意。
是从未有过的,最贴近的姿态。
……
“他们的闯入是对熊狮一族的挑衅。”
莱萨很生气。
观南坐在朱诺身边的石头上,他的对面是脸色严肃的安雅,以及一个不怎麽面熟的女性刺虎亚人,她留着短发,脸上有着象征身份的纹样——她是现任的刺虎族长唐宁。
不知道为什麽,唐宁似乎很尊重安雅,每次莱萨说完了话,唐宁都会瞥一眼安雅,似乎在等待着她给出什麽指示。
“同样也是对殷鸟的挑衅。”朱诺对莱萨的话很赞同,“交易会上,我曾经警告过他,但你知道的,没有人能阻止掠夺者的脚步。”
“除非杀了他们。”安雅沉声道,“杀光他们,这是唯一的方法。”
“查查儿和他的族民们已经尝过同族的血肉,不再是殷鸟的子民,也不是我的兄弟。”朱诺点点头,“我的父亲不会有这样的儿子。”
莱萨松了口气,苦笑道:“我还以为你会维护查查儿。”
“怎麽可能?”观南插嘴道,“他最先下手的就是殷鸟同族,说不定已经危害过别的族群。”
“他已经危害了蝶族。”安雅看见观南眼中的疑惑,点点头:“是的,我已经听说了交易会上发生的一切,蝶族的族长托同行的信使带来了口信,不久之後他将拜访熊狮的领地,想要为他的伴侣报仇。”
朱诺突然一手按在观南膝盖上,身子前倾,认真道:“查查儿不是个好对付的家夥,告诉你们的族民,不要轻举妄动。”
安雅看着他奇怪的姿势问道:“你受伤了?”
小蛇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莱萨还有些迟钝,唐宁和安雅已经看了出来——观南和朱诺之间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唐宁还好,在刺虎们眼中,观南还是“殷鸟”,殷鸟之间同性相伴并不是什麽罕见的事,她也没有放在心上,看事情已经谈得差不多,她起身拿起了自己的武器,看了一圈衆人,沉默着离开了熊狮的领地。
她忙着回去把刺虎将要和殷鸟,熊狮联手一起对付查查儿那群掠夺者的事情告诉族民们,好让他们的战士做好准备。
安雅手作拳头抵在嘴边,已经安定下来的她心情也放松了许多,和莱萨在一起时就像是亲姐妹一般,安雅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调侃道:“你们打算共同孵化一颗鸟蛋,还是一窝蛇蛋?”
莱萨终于反应过来,她看看观南,又看看朱诺:“什麽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朱诺很直率,在好友面前他从来不隐瞒这些事,“我们暂时还不打算要蛋。”
小蛇夫唱夫随地点点头:“没错没错。”
“还以为能在春天到来之前看见一些新生的小家夥呢。”安雅起身道,“要来看看我的小崽子们吗?”
她带着几人来到了一处阳光温暖的山洞前,小蛇注意到她“搬家”了,莱萨解释道:“那两个小刺虎喜欢挖洞,住在领地边缘的话,我的围栏都被弄坏了。”
两只小刺虎正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和熊狮幼崽们滚在一起玩耍,比起观南出门前,他们长大了不少,尤其是背上的尖刺,已经从角质变成了真正有攻击性的武器。
但他们根本伤害不到熊狮幼崽们,熊狮一族从小皮肉就厚实,与其担心他们会被刺虎伤到,不如担心刺虎会不小心被他们的大爪子拍得头晕眼花。
“他们会是优秀的战士。”朱诺赞赏道,他多看了一眼安雅,忽然道:“其实你更适合做刺虎的首领。”
唐宁太优柔寡断,如果是安雅,她不会等到回去和族民们商量好再做决定,而是直接下达命令。
“唐宁也这麽说我。”安雅看着她活泼的孩子们,低声道,“但我现在只想好好抚养芬妮他们。”
“他们也不一定需要成为战士。”莱萨拍拍安雅的肩膀,“他们也可以成为拥有自己家庭的父亲或是姆妈。”
熊狮以家族为重,虽然他们很喜欢幼崽,但每次只能生産一个幼崽,这也让熊狮对于家族更加看重。
安雅嗯了一声,但明显不打算插手孩子们自己的未来,她看向朱诺:“查查儿有没有什麽弱点?”
“他的弱点是我。”朱诺沉声道,观南握住他的手晃晃,听朱诺继续道,“但为了他的地位,他也不一定会在意我。”
“很好,至少我们对他有了些了解。”安雅点点头,正好这时幼崽们叽里咕噜从山坡上滚了下来,她和莱萨都赶忙去把孩子们拎起来,原地就只剩下了观南和朱诺。
她们一离开,小蛇就紧张兮兮凑了上去:“朱诺,你是不是不舒服?”
刚才坐着的时候调整坐姿明显是不爽了,观南托着他的後腰,小声道:“要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