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悦,看来他们忘了牌局的初衷是娱乐。”
他看似无意地将大叠筹码推到傅悦面前:“这点给你,随便玩,输了我再给你补。”
季翰墨看了一眼裴落眠,忽然将手中的牌弃了:“牌不好,不跟了。”
沈俊年几乎同时冷笑一声,也将牌弃掉:“裴院长,傅悦怎麽会输?你太小看他了。”
接下来的牌局,彻底变成了神仙打架。
季翰墨的打法充满了压迫感,他不断用筹码施压,目标明确——他要用钱把沈俊年和裴落眠砸下牌桌。
沈俊年哪是那麽容易对付的,他步步算计,寸步不让。
裴落眠则像个最冷静的猎人,不动声色。
偶尔在那两人争得最凶的时候,精准地出手,坐收渔翁之利。
赢了之後,裴落眠会将一半筹码,推到傅悦面前:“傅悦,刚才借了你的运气,这是分成。”
他俊颜如冰,傅悦有点懵。
“沈俊年给我筹码,我懂,他想追我。”
“季翰墨给我放水,我懂,他也想追我。”
“但裴院长你也来?”
傅悦发现自己正坐在风暴的中心。
不过,确实如系统所说,他什麽都不用干。
只需要靠在椅上,看这三个人斗得你死我活。
一轮牌,季翰墨和沈俊年再次杠上,池里的筹码高得吓人。最後亮牌,季翰墨又一次将自己的牌推走。
“这把我弃了。”
沈俊年毫不示弱,看也不看:“我也弃牌。”
明明是弃牌认输,却像在争什麽价值千亿的重要项目。
荷官一脸无语,只能用筹码耙,将那堆积如山的巨大的彩池,划到了傅悦名下。
“……还有这种好事?”傅悦看着自己面前突然多出来的一大堆筹码。
随後,他专心致志地整理起来。
把那些五颜六色的圆形塑料片,按颜色和面值分类在面前叠好。
像是在玩乐高。
他发现了规律。
这三个人,根本不是在打牌。
他们是在用筹码当武器,目的就是让傅悦这个旁观者,面前的筹码越堆越高……
最终,牌局在一种和谐的气氛中结束。傅悦美滋滋地数着自己的“战利品”。
“傅悦。”沈俊年最先开口。
“嗯,请你吃饭是吧?”傅悦头也不擡,“一会儿出门下楼拉面店,我也饿了。”
“不是。”沈俊年敲敲桌子,神情严肃,“你离江应远点,可别再被他的美貌给迷惑了,色字头上一把刀。”
沈俊年说完,还特意瞟了季翰墨和裴落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