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傅悦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
真该死!
傅悦在心里狠狠地谴责自己。
准确地说,是谴责原主这具不争气的,喜欢男人的身体。
酥麻感,不受控制地从季翰墨掌心划过的地方,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
“季董,”傅悦强忍着身体的异样,“希望你尊重我。”
腰上的手被收回。
“只是看看你的伤,有没有伤到副交感神经。”季翰墨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
傅悦下意识点头,过了几秒才後知後觉,意识到他在说——那些不可言说的生理反应。
偏偏季翰墨说得一本正经。
傅悦只能装作没听懂,只是呼吸变得重了些。
“咔”的一声。
季翰墨把药膏的盖子一扣,放在洗手台上。
傅悦没有转身。
季翰墨了然地看了一眼傅悦的後脑勺。
他在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还撑在台面上的傅悦:
“或许,你需要在这里再待一会儿。”
傅悦的脸瞬间黑了。
他没有转头去看季翰墨,只是答了个“嗯”字。
季翰墨十分贴心地替他关好了门。
休息室里,傅悦黑着脸,闭着眼。
他在脑中努力研究了好几个复杂的算法,才将那股不该属于他的燥热给强压了下去。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海城市中心一栋不起眼的老洋房三楼。
沈俊年坐在一张皮质沙发里,双腿交叠,姿态放松。
这里是一家私人雪茄吧。
严格的会员制,既是社交场所,也是城中那些二代爱来的地方,可以边放松,边谈事。
沈俊年手里夹着支潘趣。
他对面坐着他两个发小,桌上摊着份关于新能源项目的策划案。
“……所以,我的意思是,与其和他们抢夺下游市场,不如直接从上游切入。”
沈俊年弹了弹烟灰:“我的团队已经在接触澳洲那边的公司了。”
“动作那麽快?沈少嗅觉够灵敏啊。”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带起一阵风。
是沈俊年的好友周逢钧。
“俊年,今天有人在季氏看到傅悦了。”周逢钧一屁股坐下,用手肘撞了撞沈俊年,“怎麽回事啊?傅家老头子把他赶出门,你不正好趁虚而入丶抱得美人归吗?怎麽还让人给放跑了,跑到季家那儿去了?”
沈俊年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好看。
“嗯,”他应了一声,“昨天,我向他求婚了。”
“求婚?!”在座的三个人异口同声,满脸震惊。
“然後呢然後呢?”周逢钧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沈俊年又吸了一口烟,慢慢说道:“但他没同意。”
周逢钧一拍大腿:“我就知道!肯定是你钻戒不够大!傅悦那种金尊玉贵小少爷,你没个十克拉以上的鸽子蛋,能打动他?”
沈俊年瞥了他一眼,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昨天是临场起意,我压根就没准备钻戒。”
“没钻戒你就敢求婚?哥们儿,你这操作也太骚了。”周逢钧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