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像某些文里描述的,先慢条斯理地折磨他,等他受不了了自己求着要?
就在他脑内风暴四起,以为自己即将迎来人生第一次,而且还是和男人的亲密接触时,身上骤然一轻。
季翰墨离开了他的身上。
傅悦疑惑地睁开眼,只见男人站在沙发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麽。
然後,他看到季翰骨节分明的手,伸向了茶几。
不是去拿什麽安全用品,也不是去拿润滑剂,而是端起了那个刚才用来放香槟的,装满了冰块的银色冰桶。
傅悦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
想干什麽?!
下一秒,冰冷的答案劈头盖脸地袭来。
“哗啦——”
一整桶冰块混合着冰水,被季翰墨毫不留情地从他的上方浇下,准确地泼在他燥热的身体上。
“啊——!”
傅悦发出一声惊叫。
刺骨的寒意瞬间渗透肌肤,浇灭了所有。
冰块顺着他的身体曲线滚落,在昂贵的沙发上留下一道道湿痕。
傅悦狼狈地躺在冰水里,浑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看着站在面前,面无表情的季翰墨,一时竟分不清,这个男人到底是救世主,还是恶魔。
——
意识像是沉在深海里,被厚重的棉花包裹着,无论如何挣扎都浮不上来。
傅悦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的天花板。
云石雕花吊灯,SuperKingSize的大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氛。
这不是他的房间。
昨晚的记忆涌上来——晚宴丶沈俊年的纠缠丶中药丶以及季翰墨和那一桶冰。
傅悦想坐起身,却觉得浑身酸疼。喉咙干得像要冒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感。
身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烫,却又冷的发抖。
他努力撑着床坐起来,发现身上穿着那件属于季翰墨的灰色丝质睡袍。
显然,昨晚是有人给他擦干了身体,换走了湿衣服。
谁做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不敢想。
傅悦环顾四周,装修奢华,是总统套房的其中一间卧室。
他挣扎着想下床,双脚刚一沾地,就软得差点跪下去。
“醒了?”
一个低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傅悦擡头,看见季翰墨手里拿着衣服,正靠在门框上。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茍,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商界帝王模样。
“我……”傅悦想开口,声音却嘶哑得吐不出字。
季翰墨走过来,伸出微凉的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
冰凉的触感让傅悦舒服得想挽留。
“你发烧了。”季翰墨下了结论。
他把手里那套衣服扔在床上,语气平淡地说道:“换上,去医院。”
季翰墨的劳斯莱斯停在了玛丽医院门口。
这是海城最顶级的私立医院。
傅悦并不陌生。
原主“傅悦”曾因为各种原因,经常进出这里。
有时是和人打架蹭伤,有时是送朋友进来。
在这算是VIP中的VIP。
但一想到要见他的专属医生,傅悦心里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