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浅,不用去医院的!”傅悦开口道。
刚才在玛丽医院时自己查看过,没到需要缝针的程度。
几秒後,一条羊毛毯被盖到了傅悦的身上。
“湿衣裤别再穿回去了,披上这个。”
随後,季翰墨重新吩咐司机:“回家。”
——
劳斯莱斯停稳在地下车库,傅悦没有重新穿回地上的脏衣裤,直接裹着那条毯子下车。
傅悦觉得,既然已经被看光了,就没必要再扭扭捏捏。
反正身上还有一条四角内裤,还是深色的,就当是从泳池刚出来。
而且,季翰墨说了不会饥不择食,也确实没再往他身上多看。
哗哗的水声,在宽敞的浴室里回荡。
因为背上有伤,傅悦不敢用太热的水冲洗。
所以,面前的玻璃没有氤上水雾,他能看到清晰的自己。
他强烈怀疑,自己大概和季翰墨的浴室有缘。
每次见面,都是以洗澡开场。
然後,无可避免地,要穿上属于季翰墨的浴袍。
真是荒谬的宿命感。
冬季浴袍是崭新的,厚天鹅绒材质。宽大,厚实,把傅悦包裹在内。
他走出浴室。
这里是御水湾的顶层复式,季氏开发的天价楼盘。
整个空间极具设计感。
无论是墙上的挂画,还是架子上的摆件,都彰显着季翰墨不俗的品位。
踩着的温热的实木地板,傅悦回到客厅。
茶几上,放着冒着热气的姜茶。
沙发上除了季翰墨,还坐了个气质儒雅白发男人。
“傅少,我是季家的私人医生。”白发男人自我介绍。
傅悦在车上拒绝了去医院,季翰墨也没强求。现在看来,是因为他随时能招医生来家里。
季家私人医生为傅悦检查了伤势。
消毒伤口,打针,开药,还抽了血,干脆利落。最後,还约了两天後上门复诊。
“腿上的伤口问题不大,背上务必定时上药。”医生叮嘱道。
“知道了。”季翰墨颔首,替傅悦回答,随後送医生到门口,“让陈叔送您下去。”
送走了医生,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
室内安静得能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两点多了,喝了姜茶早点休息,一楼客房随意用。”傅翰墨指了指一楼的房门。
傅悦了眼茶几上的茶杯,却拒绝了这个去休息的指令。
“季董,我想先和您先把合约说清楚。”
季翰墨听了,悠悠点点头。
傅悦急于谈判的姿态,似乎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季翰墨坐在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
“说。”一个字,言简意赅。
傅悦早在雨天的公交站台,就打好了腹稿。
此刻,他清了清嗓子,语音清晰:“我可以为您完成上次我们谈的那个系统构架优化。”
傅悦直入主题。
“作为交换,我请季董为我做两件事:第一,压下我和陈白的绯闻;第二,帮我调查件事情。”
季翰墨听完,眉梢微动:“调查什麽事?”
“傅氏的核心系统,今天崩了。”傅悦陈述道,“就在不久前,我刚对底层代码做过优化。但我可以保证,绝不是我代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