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弈!"秦灼气得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拽到自己面前。
"你。。。。。。"
"陛下!大事不好!"
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冲进来,看到这一幕猛地刹住脚步,差点被自己的佩刀绊倒。
萧玄弈神色一凛,握住秦灼的手腕:"晚点再闹。
"转头对侍卫道,"传兵部尚书即刻入宫!"
秦灼也看出来事情不同寻常,也分得清主次,愤愤的带着人回去了。
接下来的三天,萧玄弈几乎住在了御书房,与大臣们日夜商讨西北军情。
秦灼难得清静,既不用学规矩,也没人逼他"暖床",整日在宫里闲逛,把御花园的花祸害了个遍,还带着几个小太监在太液池边烤鱼吃。
第四天清晨,秦灼正做着美梦,突然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怎麽回事?"他揉着眼睛坐起来,一头乱发支棱着,活像只炸毛的猫。
寝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脸色煞白。
"娘娘!不好了!不是不是,太好了,哎呀,也不是,就是陛下他。。。。。。"
秦灼心里一紧,鞋都来不及穿就光着脚冲了出去。
初秋的晨风带着凉意,吹散了他最後一丝睡意。
刚跑到院子里,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目瞪口呆。
原本整洁的庭院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瓷器丶玉器丶金银器皿,在晨光中闪闪发光。
萧玄弈就站在这些珍宝中间,手里拿着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青铜鼎,眼下带着明显的青黑,却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你在干什麽?"
秦灼的声音都变了调。
萧玄弈回头看他,随手将青铜鼎往地上一砸:"爱妃不是喜欢砸东西出气吗?朕特意让人从库房搬来的。"
"咣当!"一声巨响,青铜鼎在地上滚了几圈,撞碎了一只青花瓷瓶。
"你疯了?!"秦灼冲过去拦住他,"这都是古董!价值连城!"
"无妨。"萧玄弈又拿起一个造型精美的白玉观音像,"国库充盈得很。"
"砰!"
玉观音在秦灼脚边炸开,碎片四溅。
"住手!"秦灼一把抱住萧玄弈的腰,死死按住他还要去拿东西的手,"你受什麽刺激了?西北战事不顺?"
萧玄弈停下动作,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底的血丝在晨光中格外明显:"三天没合眼。"顿了顿,"看爱妃砸东西好像很解压。"
秦灼:"。。。。。。"
他这才注意到,院子里这些器物大多是残缺的次品,或是已经过时的款式。
但即便如此,这麽砸也是暴殄天物。
"行了行了,"
秦灼无奈地松开手,"我陪你用膳总行了吧?别再祸害这些宝贝了。"
萧玄弈眼睛一亮:"还有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