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呢?算是回复吗?”
祁禾撑在他肩头的手蜷了下。
喉头一动,随后偏开脸:“…算是吧。”
腰后的手将他猛地拉近,闫川柏直直望向他,一眨不眨:“算是?”
祁禾就深吸一口气,转回来。
他直对上闫川柏的目光,抿了下唇,然后道:“——那‘就是’。”
他把闫川柏的后颈裹进掌心,微垂头:“我答应你的示爱了。”
那双充满浓稠占有欲的眼底倏然亮了下。
而后,他看见闫川柏笑了。
头一次带着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喜悦。连眉眼间都变得轻盈,望着他。
“好。”
闫川柏松开了他的腰。
祁禾刚起身,手又被拉过去。
闫川柏在他无名指间亲了下,像是一个誓言,抬眼:“我很高兴。”
祁禾心口好像也充盈了起来。
他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指节轻轻动了下,回了声:“…嗯。”
闫川柏亲过,还拉着他的手不放。
祁禾在床前立了会儿,觉得自己应该去找小天才手表了。但看闫川柏这样,他又坐回床边,任人多拉了一会儿。
三分钟。
五分钟。
七分钟……
祁禾终于没忍住:“是不是差不多了?”
闫川柏眸光深深的,“才七分钟,你就已经想离开我了?”
“……”祁禾,“?”
原来你也计时了。
他正在思考,该怎么解释一只手表可能还在“等”他,一串脚步声便隐隐从病房外传来。
病房门“咔哒”一声。
祁禾转回头,起身,拉着他的手这才被迫松开。
-
门开,是几名医护人员。
主治医生站在前面,还带着小海。
看见两人醒了,她先是惊喜:“你们醒了。祁先生恢复得不错,闫上校要更严重些,需要再做一次治疗。”
——闫川柏直接吞噬了源头,算是感染了一手的高浓度病毒。
小海朝祁禾叫了声:“哥哥。”
接着又走到闫川柏病床前。
正要抬手,闫川柏突然平淡地问:“我病毒还没清?那接吻会传染吗?”
病房里骤然一静:?
祁禾:“……”
主治医生像是愣了好几秒,视线缓慢地往祁禾身上移了移,又克制地扫过闫川柏的唇,片刻才吐出一口气:“…已经清了,不影响。不然也不会转至普通病房。”
闫川柏点头:“我想也是。”
众人:“………”
那你还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