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弈也不拆穿,走到案前拿起一份奏折。
"正好,帮朕看看这个。"
秦灼凑过去,发现是一份西北地形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敌我态势。
他指着其中一处山谷。
"这里有问题。"
"哦?"萧玄弈目光微动。
"我爹用兵向来喜欢声东击西。"
秦灼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条迂回路线。
"表面上看是被困,实际上八成是诱敌深入。"
萧玄弈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朕也是这麽想。"
"那你还发这麽大火?"秦灼瞥了眼地上的碎片。
萧玄弈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抚上秦灼的脸颊。
"因为朕担心你。"
秦灼愣住了。
"若安远侯出事,"萧玄弈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你定会难过。"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戳进秦灼心窝。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萧玄弈将他搂入怀中。
"别怕,"萧玄弈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父亲是当世名将,不会有事的。"
秦灼把脸埋在萧玄弈肩头,嗅着那熟悉的龙涎香,突然觉得无比安心。
"谁怕了。。。。。。啧,突然抒什麽情。"
他闷声嘟囔,却悄悄攥紧了萧玄弈的衣襟。
这一晚,秦灼破天荒地没有闹着回自己寝宫。
萧玄弈在软榻上给他腾了个位置,两人一个批奏折,一个看军报,偶尔交换一个眼神,竟有种说不出的默契。
天亮时分,新的军报送达,安远侯大胜,叛军主力已被歼灭。
"看吧。"
秦灼得意地扬起下巴。
"我就说我爹没问题。"
萧玄弈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是是是,爱妃英明。"
"别碰我头发!"秦灼拍开他的手,却没了往日的火气。
"你该去上朝了。"
萧玄弈点点头,起身更衣。
秦灼本想离开,却被一把拉住。
"去哪?"萧玄弈问。
"回寝宫补觉啊。"秦灼感觉萧玄奕莫名其妙的。
"陪朕上朝。"
"什麽?!"秦灼瞪大眼睛,"我?上朝?"
"嗯。"萧玄弈淡定地系着玉带。
"站朕旁边。"
"我不去!"秦灼转身就要跑,却被拦腰抱住。
"由不得你。"萧玄弈在他耳边低笑,"昨晚是谁主动送上门来的?"
秦灼耳根一热:"我那是有正事!"
"朕现在也有正事。"
萧玄弈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外走。
"让满朝文武都看看,朕的贵妃有多关心国事。"
就这样,秦灼被强行带上了金銮殿。
当他顶着满朝文武震惊的目光,别扭地站在龙椅旁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陛下,"礼部尚书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这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