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突然问。
萧玄弈被他这话逗笑了。
“你觉得呢?那可是母後的心肝宝贝,你要是敢动它一根汗毛,母後能扒了你的皮。”
秦灼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被扒皮。”
萧玄弈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秦灼的头发还没干透,有点湿乎乎的,带着点水的凉意。
“冷不冷?”萧玄弈问。
“不冷了,这被子挺暖和的。”
秦灼往被子里缩了缩。
“就是手有点疼。”
“忍忍吧,等药起作用了就好了。”
萧玄弈说,“刚才太医说你可能会落下咳嗽的毛病,以後可得注意点,别再这麽冒失了。”
“知道了。”
秦灼嘟囔着。
“谁知道那蠢狗会掉下去啊,我就是想掏只麻雀玩,结果就听到扑通一声,吓我一跳。”
“你啊。”
萧玄弈无奈地摇摇头,“什麽时候能让人省点心。”
秦灼没说话,打了个哈欠,大概是累坏了,眼睛慢慢闭上了。
萧玄弈看他睡着了,替他掖好被角,自己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本书翻着,可眼睛却时不时地往秦灼那边瞟,生怕他又踢被子。
暖阁里很安静,只有炭盆里的火星偶尔爆响一声,还有秦灼平稳的呼吸声。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暖融融的光斑,把整个屋子都烘得暖暖的。
雪狮子不知道什麽时候醒了,从太後那里跑回来,趴在秦灼的脚边,蜷缩成一团,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秦灼睡得很沉,大概是做了什麽好梦,嘴角一直微微扬着,偶尔还会咂咂嘴,像是在吃什麽好吃的。
萧玄弈看着他的睡颜,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他知道,秦灼这孩子看着犟,其实心最软,不然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只狗。
他放下书,走到炕边,仔细看了看秦灼的伤口,见没再出血,才放了心。
又摸了摸秦灼的额头,没发烧,看来太医的药还是有用的。
这时候,外面传来太监的通报声:“陛下,户部尚书求见。”
萧玄弈皱了皱眉,对外面说:“让他在偏殿等着,朕一会儿就过去。”
“奴才遵旨。”
萧玄弈又看了看秦灼,见他睡得正香,没被吵醒,才轻手轻脚地起身,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秦灼还在睡,雪狮子也趴在他脚边一动不动。
萧玄弈笑了笑,轻轻带上门,转身往偏殿走去。
暖阁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阳光透过窗户,慢慢移动着光斑。
秦灼翻了个身,把雪狮子抱进怀里,嘴里嘟囔着。
“蠢狗,别压着我……”
雪狮子哼唧了两声,往他怀里缩了缩,继续睡它的觉。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秦灼才醒过来。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暖阁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还有脚边的雪狮子。
他坐起身,觉得身上舒服多了,手虽然还有点疼,可不像刚才那麽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