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直起身,松开了对秦灼的钳制,就在秦灼以为他被打动了,暗自松了口气时,却见萧玄奕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自己玉带上的扣襻。
玄色的常服前襟微微散开,露出里面一丝不茍的白色中衣领口,和他线条利落的下颌线。
这动作明明不带丝毫情色,却无端透出一股强烈的丶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和……期待感。
秦灼刚放下去的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爱妃的心意,朕心领了。”萧玄奕开口,声音低沉平稳,甚至带着一点赞许的笑意。
但那双眼睛,却像盯住了猎物的猛兽,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不过,‘亲手嗑瓜子’虽好,终究流于表面,解乏之力有限。”
他微微倾身,双手撑在秦灼身体两侧,将人再次困在方寸之间,温热的气息拂过秦灼的耳廓。
“朕觉得,还是爱妃昨夜所学的‘深入精髓’之法,更能触及根本,令朕…身心舒畅。”
秦灼:“!!!”他就知道!这狗皇帝没那麽好糊弄!
“陛下!三思啊!”秦灼绝望地做最後挣扎,手指下意识地抠紧了瓜子匣的边缘。
“臣妾…臣妾伤患之躯,恐难当大任!万一…万一操作不当,岂非适得其反,更添陛下疲乏?”
“无妨。”萧玄奕的指尖已经挑开了他外袍的系带,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的哑。“朕不介意…亲自督导,反复练习。正所谓,熟能生巧。”
话音未落,他低头,精准地攫取了秦灼还欲喋喋不休的唇,将所有的抗议和讨价还价都堵了回去。
“唔…!”秦灼瞪大了眼睛,手里的瓜子匣终于没能抱住,“哗啦”一声掉落在柔软的锦被上,各色瓜子滚落出来,散了一床。
他的手腕被萧玄奕轻轻扣住,压在枕侧。
那是一个不容挣脱的姿势,带着绝对的掌控力。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带着明确的目的性和不容置疑的侵略性,像是要将他彻底拆吃入腹,连灵魂都打上专属的烙印。
秦灼起初还徒劳地扭动了几下,但很快就被那熟悉而又令人战栗的浪潮淹没了意识。
腰间的酸软仿佛成了某种催化剂,让他更加敏感,也更加无力抵抗。
空气中,蜜饯的甜香丶瓜子的焦香渐渐被另一种更浓郁的丶交织着龙涎香与彼此气息的暧昧味道所取代。
散落的瓜子硌在身下,带来细微的丶存在感极强的触感,像是在无声地嘲笑他方才那可笑的“瓜子贡奉”计划。
不知过了多久,在秦灼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萧玄奕才稍稍退开些许,唇瓣间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秦灼大口喘着气,眼尾泛红,眸光水润,嘴唇红肿,一副被彻底欺负狠了的模样。
萧玄奕的眼神暗沉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指腹轻轻擦过他湿润的唇角,声音沙哑得厉害:“现在,爱妃还觉得…嗑瓜子更能为朕解乏麽?”
秦灼浑身发软,连瞪他的力气都快没了,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点破碎的呜咽,听起来像是骂人,又像是求饶。
萧玄奕低笑一声,显然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
他不再给他任何耍滑头的机会,手指灵活地解开那件本就松散的外袍,然後是里面单薄的里衣…微凉的空气接触到发热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小的颤栗。
散落在床榻各处的瓜子被不经意地推开,有的甚至被压碎,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混合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秦灼意识模糊地想,这大概就是…乐极生悲?看戏嗑瓜子代价也太大了!
就在他以为在劫难逃,准备认命地承受新一轮“深入教学”时,殿外,那阴魂不散丶总是挑在最要命时刻响起的通禀声,又!双!叒!响了起来!
“陛下!陛下——!”高德胜的声音带着一种熟悉的丶火烧眉毛般的焦急,甚至比之前更添了几分惶恐,穿透了厚重的殿门。
“北狄大王子拓跋宏在宫门外求见!说是有十万火急之事,必须立刻面圣!拦…拦不住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