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燕,这事很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那就彻夜长谈。”
“我有时间听你说,我只想要个真相!”燕嘉平呜咽道。
风弘泽眉头紧锁,攥着拳头沉默良久,憋出一句:
“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包括和我分手吗?”
燕嘉平颤抖着问出这句话,眼泪不争气的流出眼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风弘泽忽然激动的抓住他的肩膀,满眼不可置信,看着燕嘉平:
“你胡说什麽?”
“我怎麽会和你分手?”
“酒店的那束花……不是分手的意思吗?”
风弘泽这才知道燕嘉平误会了,急忙解释:
“当然不是!”
“唐林说你收到花一定会开心,我要是想和你分手,何必亲自送到前台手里!”
话落,他极快补了句:“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分手的!”
燕嘉平指尖摩挲着身上的外套,情绪收敛几分,只剩些许鼻音,很缓慢的说:
“那你给我个解释,只要你解释明白,我立马跟你回家。”
他尾调轻快不少,水润的眸子盯着风弘泽,期待他对这些无厘头的事,做个解释。
不管真相如何,只要风弘泽解释,他就相信,可对方偏偏什麽都不解释。
风弘泽扶在他肩头的手紧了紧,口袋里的那盒药,硌的他生疼,像穿了件湿透的毛衣一样沉重。
“对不起阿燕……”
“我…不能说。”
他能说什麽?说自己就要死了,最多只能活半年?
风弘泽不敢想燕嘉平会多伤心,他不能透露分毫。
风弘泽必须用这半年的时间,为燕嘉平筹谋好富贵的下半生。
疾驰而过的车辆仿佛都在催促风弘泽的回答,干涸地上最後盛放的一朵蔷薇,也被不知何处来的风吹落。
燕嘉平空荡荡的胸腔像是灌满了冰冷的铅,沉重的让人擡不起腰,连指尖都沉的发麻,哑声许久後他点点头:
“……好…”
这时一辆银色跑车骤然窜出街角,停在二人面前,车胎碾过地面带起微尘,傅高寒降下玻璃:
“上车。”
燕嘉平只想快点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哭一场,想也没想就上了车。
风弘泽去拦却只捞了个空,迈凯轮领航车速四秒百米,现在已经窜的没影了。
他连忙上车去追,奥迪呼啸着咬上迈凯轮尾翼,引擎嘶吼震碎空气。
傅高寒突然切向内线,风弘泽猛打方向盘贴紧,两车灯在夜色里拉出金色光带,轮烟飞旋,空气里都是刺鼻的糊味。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