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接过牛肉卷上了车,还没从审讯室的白炽灯里回过魂来。
风弘泽一脚油门,车子开的飞快,擡手在他脑门儿敲了一下:
“怕什麽,哥不是来接你了吗。”
“哎呦…”
唐林被敲疼了,捂着脑门惨嚎:“你他妈关心人能不能换种方式,手劲咋这麽大?”
他打开牛肉卷的包装,狠咬了一口:“我还纳闷呢,怎麽这麽快就把我放出来了。”
“傅高寒那孙子会这麽爽快就松口?”
唐林不是傻子,知道这事不会那麽容易就解决,他暗中打量着风洪泽的侧脸,试图从对方脸色上瞧出些什麽。
风弘泽神色如常,不瘟不火开口:“嗯,我们是受害方,警方自然会放人。”
“我们给人打成这样,他们会这麽容易善罢甘休?”
唐林一直追问,恨不得扒开风弘泽的嘴。
风弘泽知道不说出点实质性的东西,这小子不会死心的。
“给了十万的医药费。”
唐林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怒拍了下大腿:
“妈的我就知道,傅高寒这个狗畜牲,十万块钱真是便宜了他。”
“早知道我刚才就该多踹他几脚,大不了老子再赔他十万,也得给小嫂子出了这口气。”
提到燕嘉平他陡然住了嘴,一副想问又不知道该不该问的样子,憋的难受。
风弘泽倒是没什麽反应,奥迪转进别墅的车库,他语气平静:
“还好咱们去的及时,阿燕……没有被他伤害。”
“只是被灌了大量的药剂,这会人还没醒。”
唐林这才松了口气,脸上的担忧淡了几分。
风弘泽迈着长腿下车,带唐林去了客房:“今天你先好好休息,公司那边我还有事交代你做。”
唐林点头下车,跟他进了别墅,风弘泽冷静的可怕,虽然他什麽都没说,但唐林知道,这事并没有完。
燕嘉平是风弘泽放在心尖疼上的人,他绝不会这麽轻松的放过傅高寒。
燕嘉平这一觉睡的极沉,睁眼的时候他警惕的扫视着四周,发现自己在家里的卧室躺着,才放下心。
他揉揉发胀的脑袋,浑身酸疼,傅高寒那个狗娘养的玩意,竟然给他下药!
都怪自己掉以轻心,这才中了招,他这会能在家里,不用说肯定是风弘泽把他带回来的。
燕嘉平并未发现身上的红痕,只当傅高寒给他下药是另有目的。
他穿上真丝拖鞋,想出去喝口水,拉了几次都拉不开门。
燕嘉平轻车熟路的爬上飘窗,去推窗户,和门一样窗户也被锁死了。
他这才发现事情不对,风弘泽把他锁在了卧室!
卧室里的东西全都被挪了出去,只有一部古董家庭座机电话,燕嘉平转了几转拨号盘,拨通了风弘泽的电话。
“风哥,家里的门窗怎麽锁死了,我渴了要喝水。”
他装傻,燕嘉平当然知道风弘泽为什麽把他锁起来,昨晚对方从傅高寒手里接回自己不知道得气成什麽样。
风弘泽一句话没说,挂断了电话,这是气的狠了。
不出半分钟,紧锁的锁孔转动,风弘泽面无表情推着小车进来,车上放着冒热气的饭菜和一杯水。
燕嘉平扬起笑脸,扑到他身边抱住风弘泽,半年没见面,他的想念满的都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