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当什么人了,黑甲卫统领那是谁都能当的吗?”
话说到此处,三人便息了声,跟着礼部侍郎入了灯火通明的大殿。
殿外,月明星稀,银光流泻成纱,笼罩着巍峨磅礴的宫殿,也同样在西延的将军府铺展了薄薄的一层。
那边觥筹交错,鼓乐齐鸣,这厢却是烛花摇影,静如止水。
守了两天的江箐珂终是扛不住了。
给江止额头上的帕子换洗过后,她便坐在脚蹬上,趴在江止的床边,不小心眯了过去。
烛泪流淌,蜡烛越燃越短。
江箐珂这一睡便沉沉睡到了后半夜,睡到紧握拇指的那只大手轻轻抽动,睡到江止迷迷糊糊地从梦魇中挣脱,缓缓睁开了眼。
目光放空地醒了会儿神,江止转头看向床边的那个人。
她枕着手臂,面朝着他,姿势别扭地坐在低矮的脚蹬上,趴在床边睡得正沉。
在山谷里昏死前,那最后一丝清明想的都他的满满。
遗憾没能再多见她一面,再多瞧她一眼,再多说一句话。
更后悔她带兵去南疆时,他忙得连声像样的招呼都没好好打过。
好在,老天爷可怜他。
不仅让他活了下来,且一睁眼就让他瞧见了最惦念的人。
江止担心江箐珂坐在脚蹬上着凉,便咬着牙,撑着哪儿哪儿都疼的身子坐起。
“满满。”
一改往日的粗犷不羁,略微沙哑的声音今夜格外轻柔。
“满满。”
江箐珂似乎累得很,睡得极沉,对周围的声响没有半点反应。
也不知是在做什么梦,她紧锁着眉头,嘟着嘴,看起来气呼呼的,又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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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止看得出神,便没再出声唤她。
拇指从她掌心抽出,在犹豫不定间,紧张得微颤的手指朝江箐珂的面颊慢慢探去。
待指背碰到她的脸蛋儿时,泛白的唇角勾起,他虚弱无力地笑了。
“傻丫头。”
自顾自地念叨了一声,视线便落在了那嘟起生气的唇上。
喉结轻滚,也不知是不是高烧昏迷所致,江止只觉得口干舌燥,后背也升起灼烫的热意来。
本就虚弱无力的身子瞬间就冒了一层虚汗。
胸腔鼓起又落下,他深呼一口,收回手,偏头看向了别处。
缓了缓,干脆侧卧躺下,面朝着江箐珂,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熟睡的模样。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鼻尖,最后还是不可避免地看到了那红润的唇。
随着脑子里迸出一个念头,一颗心也开始跳得厉害。
只是浅浅地碰一下。
就一下。
抿了抿微微干的唇,在百般纠结挣扎后,身体蜷动,他的头逐渐向江箐珂挪近。
一寸。
再一寸。
然后小心翼翼地又近了半寸。
就像个窃花的贼一样,离得越近,江止的动作便越谨慎且迟缓。
心跳随着距离变近而加,扑通扑通,声如擂鼓。
待仅剩两指之距时,江止的那颗心便好似要跳出嗓子眼。
平缓清浅的鼻息如风般扑洒在他的唇间,一下一下,温温柔柔的。
喉结艰难地滚了一下,江止闭上眼,停在那一指之距,又因道德的枷锁而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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