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萧玘脸色缓和了些,同意徐芝兰的方法,走到柳砚之旁边坐下。
柳砚之连忙回头去看季明瑞,就见季明瑞阴沉着脸。
徐芝兰走到最後一个空桌子边把书放下。
季明瑞冷冷一笑:“好的很。”
徐芝兰面色如常,低头翻书。
季明瑞看到一前一後坐着的二人,心头突然涌上一个绝妙的主意。他对柳砚之道:“你起来,咱俩换下位置。”
萧玘&徐芝兰:“……”
柳砚之毫无怨言的和季明瑞换了位置,他坐在还带着季明瑞体温的垫子上调整姿势。
萧玘:“有病!”
柳砚之以为萧玘在骂自己发骚,不禁委屈起来,他只是□□有些不舒服,才会坐如针扎。
季明瑞挑眉:“怎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萧玘翻白眼:“有病!”
“我是有病啊,对你病入膏肓。”季明瑞说完,含笑看着萧玘,欣赏他气的发抖的模样。
萧玘骂他:“死断袖!”
“差矣差矣。”季明瑞慢条斯理的道:“我是断袖,但不是死断袖。”
他微笑:“还能和你说话,且能活着呢。”
没皮没脸,死猪不怕开水烫。
萧玘抑郁了,绝望了,满脸痛苦。
季明瑞凑近他,魔鬼低语:“我会一直缠着你的。”
绝望,太绝望了!
“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萧玘一脸木然。
季明瑞想了想道:“没得到的东西总是抓心挠肝的想,兴许得到了就没有兴趣了?”
萧玘泄气:“滚吧!”
赵夫子走进来了,季明瑞轻笑一声,坐直了身子。
赵良刚进屋就看到屋内多出来两名学生,他顿了一下,翻开书页开始上课。
没听一会儿,萧玘就开始头晕脑胀,扭脸看到季明瑞表情认真的在听讲後,咬咬牙坚持听下去了。
一节课下来,萧玘听的两眼发直。等赵夫子安排好课後作业走後,萧玘立马扭身往徐芝兰桌子上一趴,虚脱般的说:“听不明白……一点也听不明白……”
徐芝兰看他焉头耸脑的模样,心下一软,刚要开口说什麽,就听季明瑞道:“我倒是听明白了,不如今晚你去我那儿我教你?”
萧玘头也不回的拒绝:“不用!”
徐芝兰道:“你若是没听懂,回去我再教你。”
“好呀。”萧玘很开心的答应了,然後微微侧首对季明瑞道:“看到没,小爷有人教。”
“傻子。”季明瑞轻嗤,目光饶有趣味的在他们二人身上流转,坏心思的想,不知道萧玘知道徐芝兰对他的觊觎後,两人还能不能保持这麽亲密的距离。季明瑞按耐住想拆穿徐芝兰的心,因为现在还不到时候。
季明瑞笑吟吟的说:“行吧,希望你以後别後悔。”
萧玘翻白眼,拉着徐芝兰的手就走。
萧玘在前面走着,徐芝兰就在後边盯着两人交握着的手,在心里默默的想萧玘会在什麽时候把手松开。
一步,两步,三步……
两人离斋舍越来越近,徐芝兰用空闲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