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心肝儿……你要怎麽才肯相信?”
冥王无奈地说:“我只有你,从来也只有你,不会再有其他人的。”
肉麻的甜言蜜语。
漱清当然不是想听这些,他从头到尾一个目的,只是不想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
如今他又是失忆又是动了胎气,每天都要吃药卧养,连出去走几步都不行……殷无渡要真在这时搞什麽小妾,他如何接受?怎能接受?
“你怎麽证明没有呢?”
冥王愣了愣,还真是好刁钻的问题。
难道不该是怀疑的漱清来证明有这麽个人吗?
不愧是漱清。
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话,他都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冥王只能摊手:“压根没有这麽一个人,这叫我如何证明……清儿非要证明的话,那我只有对天发誓了。”
“今生今世,我保证只有你一人,若存半点假意,便叫我不得好死……就万箭穿心?死无全尸?”
其实到这份上,漱清也相信是自己误会殷无渡了。
不仅是因为殷无渡一直在努力耐心地解释,发誓的速度又这麽快,也因为漱清终于发现了他的衣服——白天自己才说完想看他穿墨绿色,原来这会儿就换上了。
甜言蜜语能骗人,但将他一言一句都放置在心上的细节不会。
漱清也很清楚自己有多少无理取闹的部分。
只是嘴上无法承认。
“发誓能有什麽用,发誓要有用,我早就天打雷劈了。”
“……”
也没想到漱清连自己都不放过。
冥王无奈地笑了出声。
真没招了。
漱清又不满意他笑,觉得是在笑话自己。
“你笑什麽?这话很好笑吗?”
冥王长叹声气:“我是在笑,你又能跟我闹脾气了,真好。”
“知道你卧床不醒的这段日子,对我来说是怎样的煎熬吗?”
“……”
“当时所有大夫都劝我放弃,说你伤得很重,说你必死无疑,说我们的孩子也——”
想到这些话,冥王仍会觉得心痛,也能清晰回忆起当时的绝望跟恐惧。
拉过漱清的手贴到自己脸上,又亲亲漱清的手背。
“要是救不回你,我都不敢自己会变成什麽样……”
“但好在我坚持到了最後,从未想过要放弃,将你救了回来。”
冥王看着漱清:“所以不管你有多少脾气任性,尽管发尽管闹,我都能哄你……就是不准再拿自己的身体胡闹,知道看见你拿剑站在门口的时候,我有害怕吗?”
漱清大发脾气时,并没想过接下去要面对殷无渡这些真情流露的告白。
又有谁听到这些话能不被触动呢?
他以为白天殷无渡对他够包容够宠爱了,没想到现在更没底线。
漱清都觉得自己该打住了。
再说下去就真过分了。
虽然下台阶也别别扭扭的。
“这次就是我找不到证据,算你运气好……你要养小贱人就养吧,你可记得藏好了,有本事永远别叫我发现,否则我把你们一起杀了。”
“放心,没有这个小贱人,也永远不会有。”
见漱清的态度终于软和下来,冥王也能松口气。
“看来之後要在书房专门弄个隔间,再放张床了,到时我处理事务,就让你在旁边监督休息,省得你这麽黏人。”
两个字又将漱清才平静下去的情绪吊上来。
他不敢置信地问:“……谁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