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项理由十分具有说服力,那麽难喝恶心的药,他都为肚子里的小家夥喝下去了,怎麽能白费呢?
“……那我要你喂我!”
但也不想让殷无渡太舒服,漱清就是想折腾他点什麽。
冥王笑着答应:“好,我来喂你。”
因为冥王不觉得这是惩罚或折腾,他很乐意亲自喂漱清吃东西。
下人们端上丰盛的早餐,看着夫人耍任性的小脾气,只是吃口东西都不肯安生。
然而老爷乐意至极,就吃这套,亲自喂着哄着,没有半点不耐,跟平时判若两人。
吃着吃着,漱清突然说:“所以你还是骗了我!”
“……”
“昨晚你说在书房,其实并不在,你是在做这把椅子!”
“……”
这只小蝴蝶,还真是半句话都不能掉以轻心,根本说不准什麽时候就要翻回去算旧账。
“最後一口了,先吃完吧,心肝儿,张嘴。”
漱清张嘴吃掉最後一口。
这下是真能出去了,心情又好起来,决定放过殷无渡。
“不过呢,这个不算太过分的谎话……看在你是为了给我惊喜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谁叫他是真被惊喜到了。
冥王喂完最後一口,轻笑:“是,多谢清儿谅解。”
“但以後不准骗我了!以後要是再骗我,我可不原谅你了!”
听到这句话,冥王感觉心脏颤了颤。
若有一天,漱清恢复记忆,发现所有一切都是自己为他编造的谎言——
“好了,我吃完了,赶紧推我出去看看吧。”
冥王回神:“……好,我们现在就出去。”
……
有了能让自己出入自由的轮椅後,漱清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
不仅脸上笑容多了,发脾气的时候少了,连对喝药这件事都不再那麽抗拒。
跟在身边伺候的下人们如释重负,感觉最近的日子好过许多。
但真能自由出入房间後,漱清出去的次数反而不算多了。
说到底,他只是厌恶被软禁关押起来,自由不得自己做主的束缚感。
而在重新拥有这份自由後,也就刚开始热烈了几天,之後很快乏味,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房间里休息。
漱清终于安生下来。
每天乖乖吃药,好好休息,情绪日渐稳定,乱发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少。
就是胎相得以稳定後,肚子也开始逐渐变大,越来越沉。
原先胎儿没什麽存在感,不妨碍漱清进行一切活动。
如今却沉得明显,走路好像怀里揣着一只瓜,漱清很容易觉得累,久而久之,也没那麽爱动了。
偏偏大夫又在这种时候说,他不能老是躺着不动,既然胎儿稳定没事了,那他就该进行适当活动,不然也不好。
这不好,那不好。
动了不好,躺着也不好。
漱清觉得这大夫简直是庸医,私下闹小脾气的时候,坚决要殷无渡杀了他。
“好了好了,下次换个大夫就是了……我们是正儿八经的良民,怎麽能胡乱杀人呢,以後不许再说这麽吓人的话了。”
“……”
漱清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实在不像真话,就是挑不出错点在哪。
而下次大夫再来诊脉时,看着模样是变了,但给漱清的感觉却还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