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彰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丝毫情绪。
“可是我不想你听,不想你看。”苏沐辰把头埋进人的肩膀,小声喃喃着:“我心疼你。”
苏沐辰道:“不用担心,我会解决,最迟明天,我就把手机还给你。”
邢彰不语。
隔了良久,他突然道:“其实无外乎就是那些东西,什麽卖国贼,打假赛,国家的罪人,不会比就下去,不会比就去亖……”他顿了顿:“有什麽呢?”
苏沐辰沉默,他把邢彰搂得更紧了些:“你说的有道理,其实他们换来换去都是那些词,一点新意都没有。”
“不如你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吧?”苏沐辰搂着人的腰,摩挲着结结实实的腹肌,在人耳朵上轻舔了一口,“我都把我的事说给你听了,你还没说你的呢。”
邢彰把人作乱的手甩下去:“没什麽可说的,也就那样。其实很枯燥,训练,训练,除了训练就是训练。”说着,他捂着自己的耳朵,往旁边挪了挪。
“训练辛苦吗?”
邢彰不厌其烦地再次按住已经袭上他胸口的手,继续道:“当然辛苦,小时候吊单杆,累到眼泪鼻涕一起留,就是不敢松手,咬着牙也要坚持。”
“但那时候似乎也挺快乐,最高兴的时候是去食堂吃饭,可以吃好多好多,又有菜又有肉,还不需要花钱。”
“最难熬的,大概就是总是要经过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够回家一次,每次也待不了多久,就又要回去训练,累得狠了,什麽都想不了。两眼一睁就是练,练完了就呼呼大睡,接着再睁眼练,有时候做梦都在训练。”邢彰头顶了顶苏沐辰的下巴,警告他收敛点。
苏沐辰轻轻揉了揉人的头发:“你说你的。还有什麽?”
“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青训队,後来进省队,国家队,慢慢地开始崭露头角。再後来受伤,退役,就这些,没有什麽特别的。”邢彰推开人已经埋在胸口的脑袋,喘了两声道:“和大部分运动员一样。”
邢彰咬着後槽牙:“你能不能别动了。”
邢彰把被子一扯,裹在身上,一点被角都不给人分:“不说了,睡觉。”
冷意袭来,苏沐辰推了推人的肩膀,“我错了嘛,你继续说,但我真的忍不住。”苏沐辰凑近嗅了嗅人的发丝,“你身上怎麽这麽香。”
邢彰一滞,满脸黑线:“你能不能别用你那张好看的脸尽干些边台的事?”
苏沐辰辩解:“情之所起。”
邢彰怒:“滚。”
苏沐辰敢怒不敢言,关了灯,把人搂紧,但没什麽睡意,下午睡得太久了。
邢彰也同样。
半晌,寂静漆黑的病房里,传来苏沐辰幽幽的声音:“我可以亲你吗?”
邢彰拒绝:“不可以。”他义正言辞地强调:“我们已经分手了。”
苏沐辰理直气壮:“可我们不是唇友谊吗?”
邢彰:“……”
还没想好说什麽,苏沐辰的唇就已经凑了过来,邢彰微微愣神的工夫,就被人攻城掠地,败得一塌糊涂。
来不及思考,身体就率先做出了回应。干涸已久的沙漠终于又迎来了他的绿洲。
其实这两天,邢彰也忍得很难受。
吃惯了满汉全席突然让你只能吃素,甚至素都不能吃,只能喝水,是个人都会産生严重的戒断反应。
就在他们在病房里乱来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时候。
网络上的舆论风向直接一个大拐弯。
起因是一则官方通报。
根据报道称,李某某因受人挑唆在邢某芭蕾舞鞋里放图钉导致邢某受伤住院。
李某某邢某是谁不言而喻。
[我擦惊天大瓜!]
[我擦!今夕何夕啊?什麽年代了还有这麽老套的陷害手段呢?]
[你们都去看啊,耀音新一期他们排练,章鱼哥真的很卷啊,每次都是他留在最後的]
[我就说章鱼哥怎麽可能会失误!自己去看直播回放,章鱼哥大跳起步都是标准的,就是落地的时候才摔的]
[那玩意儿你就说吧那麽大个钉子放你鞋里头你摔不摔?]
[有些人真的好坏]
[弱弱问一句,李某是谁?我真的不认识]
[kk啊,他真名叫李大宝]
[他们之前就有过节的,所以综艺里才总针对邢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