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是保护。
她什么都知道,可她每天还是再问,“我今天可以下楼了吗?”
程执说不行。
“为什么?”
“今天风大。”
“明天?”
“明天暴雨。”
女孩就抱着膝盖坐在窗前说:“那我是不是要长羽毛了呀。”
再这么关下去的话。
她真想要变成鸟了。
那时候,榆暮已经没办法去上学了。
于是,尚且保留“娇纵”脾性的榆大小姐脾气开始变得奇怪。
幸而的是,女孩有一口很甜的嗓子,无论什么时候,说话总像在唱歌。
她高兴起来很高兴。
难过起来……也就不像难过了。
有一次,洗完澡,好不容易被允许站在阳台的位置对着外头放风的榆暮开心的说,程执,我要飞啦,你不怕我飞走吗?
给女孩仔细吹头发的程执说不怕,他会把暮暮的翅膀一点点剪下来。
榆暮一听,笑得前仰后翻,藏在湿发后的眼睛弯起,“哇,那我会死的。”
程执说不会的。
因为第二天,他就会阴沉着脸,握着榆暮的下颌质问:“偷跑出去跟邵二见面。”
“暮暮,你怎么敢的?”
……
这下好了,榆暮彻底被锁在那套房里了。
再不见自由。
那是两人吵架最狠的一次。
惹程执生气,是最没办法讲理的一件事。
榆暮很早就清楚这个道理。
终于,榆暮闷声呜咽起来。
混着咸味的泪水顺着颊滑下,落进纠缠的嘴唇之间。
苦涩的情色气息蔓延开来。
程执毫不在意般,舌尖沿着女孩微张的唇缝探入,带着啮咬般的急切,将她颤抖的舌尖含住。
口中溢出的细碎哭腔皆数被程执一点点细细舔净。
……
不安,悲凉。
榆暮的泪越流越多。
掌心落下的脆响声仍在她耳膜中回震,手掌的热意被程执回以更滚烫的亲吻覆盖。
“榆暮。”程执总算开了口。
“你为什么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