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那拆礼物……
海浪拍打着别墅外的礁石,夜色已深。
傅斯年坐在庭院的藤椅上,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得他指尖一缩,才回过神来。
墙上的挂钟刚敲过十下,铜铃般的声响在空旷的屋子里荡了荡,格外清晰。
他已经坐在这里等了三个小时。
起初傅斯年只当是路上堵,可等月亮升到半空,手机里仍没半点消息。
他皱着眉拿起手机,拨通沈砚舟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单调的“嘟嘟”声,响了十多下,自动切回了拨号界面。
他又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
傅斯年站起身,望着远处的海岸线,心里莫名发沉。
沈砚舟在忙什麽?难道还有什麽,比他生日更重要的事?
犹豫片刻,他翻出沈砚舟秘书李文远的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李文远的声音带着点刚被吵醒的迷糊。
“傅总?这麽晚了……”
“沈砚舟呢?”
傅斯年的声音压得有些紧。
“我给他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也不接。他到底……在忙什麽?”
李文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
“傅总,下午签约结束後,沈总在会议室和他们聊到挺晚……之後他们说去酒吧喝酒。我因为身体不舒服,就没跟着去……”
傅斯年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海边的浪声似乎更响了。
他沉默几秒,哑着声问道。
“知道了,他们去的酒吧叫什麽名字?”
“月色!”
挂了电话,傅斯年坐在原地没动。
庭院的灯光落在他脸上,能看见眉峰间拧出的褶子——沈砚舟酒量不算好,偏又爱逞强,别要出了什麽岔子。
傅斯年赶紧拿起车钥匙,向酒吧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沈砚舟醉酒後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心也越揪越紧。
到了月色酒吧,他心急火燎地冲进去,目光在人群中急切搜寻着沈砚舟的身影。
“您好,有见过这个人吗?”
服务员正收拾着外场桌子上的玻璃杯。
闻声擡头,目光先落在傅斯年递过来的手机照片上。
又飞快扫了眼他一丝不茍的西装和腕上的表,愣了愣才笑着回话。
“先生您问这位啊……好像见过,又好像……。”
他放下杯子凑近些,指尖虚虚点着照片里穿T恤的男人。
“好像……人已经走了!”
“走的时候,往哪个方向?”傅斯年追问道,指尖在手机边缘轻轻敲了下。
服务员挠挠头,“这个……我也没注意。”
傅斯年皱紧了眉头,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他迅速转身,冲出酒吧,在街道上四处张望。
夜风灌进西装领口时,傅斯年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酒吧门口的霓虹,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傅斯年扫过巷口来往的人影,脚步没停地走向卡宴。
他指尖划开手机拨号时,都带着急促的颤。
“查沈砚舟的实时定位……”
傅斯年对着听筒嘶吼,声音比夜风还冷。
“不管用什麽办法,五分钟内我要知道他在哪——尤其是酒店,重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