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照看好沈总,每月会有两份月薪发给他!”
缓过神来的沈砚舟,正蹲在地上捡着咖啡杯的碎片,指尖被划破了道口子也没察觉。
听见脚步声猛地擡头,眼里还带着没散的红血丝。
江淮安刚进门就被地上的狼藉绊了下,看着散落的文件丶翻倒的椅子,还有墙上被砸出印子的文件夹,皱紧了眉。
“你这是怎麽了?跟谁置气呢?”
他蹲下来拽住沈砚舟的手腕,瞥见他指尖的血珠。
“手都破了,先别捡了!”
沈砚舟甩开他的手,把碎片往旁边一划,声音闷得像堵着东西:“没事。”
“没事能砸成这样?”
江淮安盯着他,突然想起刚才手机推送的热搜,心里咯噔一下。
“你是不是看了那个……傅斯年和祁东阳的新闻?”
这话像戳中了沈砚舟的痛处,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得又晃了晃。
“看了又怎麽样?”
他梗着脖子,眼眶却有点发热,“我就活该被耍是吧?他一边说着要给我过生日,一边又跟别人私会。合着我之前做的那些……都是瞎耽误工夫!”
江淮安看着他这副硬撑着发火的样子,叹了口气。
“你先别急,那新闻说不定有猫腻。傅斯年那人虽然冷,但也不是干这种事的人啊……”
“你懂个屁!”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他……”
後面的话哽在喉咙里,怎麽也说不出口。最後只剩一声带着气的笑,比骂人还难听。
江淮安看着他发红的眼眶,心里咯噔一下——沈砚舟这反应,哪是单纯生气,分明是动了真格。
他叹了口气,把地上的椅子扶起来。
“你没发现,傅斯年上了热搜後,你的新闻像消失了一样?”
“怎麽?你是觉得我的影响力没有傅斯年大,是吧?”
江淮安刚把椅子放稳,闻言直皱眉的看着沈砚舟。
“你这脑子怎麽回事?我是说这个吗?”
“之前的词条挂了半天没下去,怎麽傅斯年这热搜一爆,你那点破事连带之前的猜测全没影了?
沈砚舟愣了下,下意识拿过江淮安的手机搜自己名字。
果然除了几条无关紧要的旧闻,早上还挂着热搜的词条一下子都没了。
他喉结滚了滚,还是嘴硬:“那又怎样?说不定他是怕我给他惹麻烦,才让人压的,跟他和祁东阳那事有什麽关系?”
“傻不傻?”
江淮安往他肩上拍了一巴掌,力道不轻。
“傅斯年是什麽人?他要真跟祁东阳有事,用得着把自己挂上热搜?我看他是故意放料,把火力全引到自己身上——说白了,是在给你挡枪。
“你就没想想,这热搜来得有多巧?刚好在你那事发酵的时候冒出来,把火力全引走了。”
沈砚舟握着拳头的手松了松,指尖那道伤口不知何时不疼了,心里却像被什麽东西撞了下——江淮安说的,他不是没想过,只是被那股“被背叛”的火气冲得没敢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