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做什麽,他就爱我。”
说完,沈砚舟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意里没有炫耀,只有一种“你永远不懂”的漠然。
“我们俩,那方面很默契的。”
这话像一把钝刀,慢慢割过祁东阳紧绷的神经。
他盯着沈砚舟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胸口起伏得厉害,手里的酒杯晃了晃,猩红的酒液差点泼出来——他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在大学里总和自己一起的少年。
怎麽现在就成了这样,眼里心里,都只剩一个沈砚舟?
祁东阳喉结滚了滚,手背青筋绷得更紧,猛地将酒杯往旁边侍者托盘上一放,发出“当”的脆响。
“他爱你?他有公开过你们的关系吗?”
“让我帮你回忆回忆,他倒是说过你是他男朋友。不过是在绑匪面前说的……”
沈砚舟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像被骤起的寒风冻住了唇角。
他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指缝里渗出冷汗,连呼吸都顿了半拍——祁东阳的话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猝不及防捅开了他的记忆。
“那天救的人,是你?”沈砚舟的声音发哑,像被砂纸磨过。
“是!”
祁东阳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像是终于攥住了能刺痛沈砚舟的把柄。
“你他丫的,早知道是你,老子说什麽那天也要把傅斯年留在床上———让你在仓库里多挨几拳才好!”
祁东阳听後,猛地攥紧沈砚舟的衣领。将人拽得往前一倾,两人鼻尖几乎相抵。
他眼底泛着猩红的戾气,声音像淬了冰:“你不过是他的一个床伴而已,有什麽好得意的?”
沈砚舟被勒得脖颈发紧,反而却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喘,却藏着尖锐的刺。
“床伴?”
他擡眼直视祁东阳,眸子里映着水晶灯的碎光,亮得晃眼。
“祁总,你倒是想爬上傅斯年的床,他给你这机会吗?”
沈砚舟擡手拍开祁东阳的手,指尖用力掸了掸被抓皱的衣领,动作慢得刻意。
“你和傅斯年认识的比我早,又怎样?他现在晚上抱着谁睡,早上谁替他系领带,你心里没数?”
他凑近祁东阳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恶意的亲昵。
“他说我让他舒服,让他爽。说只有在我的床上,他才能睡安稳——这些,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听见了。”
祁东阳的拳头“咚”一声砸在旁边的柱上,大理石震得发颤。
沈砚舟看着祁东阳攥紧拳头丶指节泛白的失态模样,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冷光。
他伸手重新揽住刘子君的腰,力道比刚才更显随意,却带着种宣告胜利的姿态。
“祁总,失陪了。”
沈砚舟勾着唇角,语气轻描淡写,像在说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刘子乐顺从地跟着沈砚舟转身,配合的往他身边靠了靠。两人穿过衣香鬓影的人群,水晶灯的光在他们身後拉出长长的影子。
直到走出宴会厅的旋转门,刘子乐才低声问:“你故意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