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五年前偷偷放在心尖上的人,如今就在自己的身侧,傅斯年不由的又笑了起来。
就在傅斯年陷入回忆时,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祁东阳打来的电话。
“兄弟,好久不见了,出来喝酒啊!”
“不去了,我最近有事!”傅斯年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最近公司不是一切顺利,你还有什麽事能忙到抽不开身?”
傅斯年顿了顿,开口说道。
“周五是沈砚舟生日,我得盯着现场布置。”
祁东阳在电话那头故作轻松的说道:“哟,还没见你对谁那麽上心过呢!看来你俩这生日一过完,关系要更上一层楼了。”
傅斯年听後,低声笑了笑。
“我就是想给他个难忘的生日。”
“行吧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你这个忙着给心上人准备惊喜的大忙人了。等过了这阵,可得出来聚聚。”
挂了电话的祁东阳,心里莫名的酸涩起来。
“他沈砚舟凭什麽,就能让傅斯年这样对他上心?”
“想想自己跟傅斯年称兄道弟这麽多年,为什麽他就不能对自己动心呢?”
酒吧里的霓虹晃得人眼晕,祁东阳把空了的威士忌杯往吧台上一磕,玻璃碰撞出刺耳的响。
他脸颊涨得通红。
一半是酒意,一半是压不住的火气。
“我哪里不如他?”
祁东阳扯着嗓子笑了声,笑声里全是涩味。
“论资历,我和傅斯年认识了九年,他沈砚舟才出现多久?”
“论能力,傅氏集团出现的任何危机我都首当其冲!”
想起傅斯年看着沈砚舟的眼神——温和得像化了的春水,是他跟了九年都没见过的模样。
服务生路过时被他撞了下,托盘里的酒洒了半杯在他袖口。
他却像没察觉似的,直勾勾的盯着吧台对面的镜子。
镜里的人眼尾泛红,满眼都是拧不开的不甘,像头困在原地的兽。
“凭什麽?”
祁东阳又灌了口酒,烈酒烧得他喉咙生疼。
“不就是会装温顺吗?”
他猛地拍了下桌子,杯盏晃得叮当响。
听到动静,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他却不管不顾,眼里亮得吓人。
“我要让傅斯年知道,谁才是配站在他身边的人。”
祁东阳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得飞快。
酒气让视线发虚,却还是精准点开了那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上次项目里,他故意压下的丶能让对手公司抓住把柄的漏洞记录。
“你这样做,傅斯年知道了你们的关系只会越来越远!”
一旁的林璋阳看到祁东阳打开的文件夹,赶紧出手阻止。
祁东阳反手甩开林璋阳的手时,指节都在抖:“你懂什麽?”
他声音压得低,却带着股冲劲,“傅斯年现在被沈砚舟迷昏了头,只有让他看清谁才是真正对他有用!”
林璋阳拽着祁东阳的胳膊,往角落拉。
“你那叫有用?你拿傅斯年的项目漏洞做文章。万一真捅出去,先有事的就是傅斯年!”
祁东阳甩开了林璋阳的手臂,嘶吼道。
“我只是……只是想让他知道,沈砚舟撑不起事,只有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