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摸着自己的小下巴,和许玉枝站在宿舍楼门口的树荫底下等着沈瑞生,时不时的抬眼偷瞄一眼她老娘,表情丰富得许玉枝都没法装瞎。「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啊?」沈非晚:「……看你漂亮。」「说人话。」「我觉得他看起来真的有点傻。」「……这不是我跟你说的吗?」「你那会儿说的是问号,我现在说的是句号。」「然后呢?」「……你喜欢傻子吗?」「我今天才家庭话语权沈瑞生的东西不多,一根扁担一头挑着一个编织袋。里面除了内裤袜子,几件汗衫两三条裤子就包圆了春夏秋的衣服,冷了外面套上工装就行。两件毛衣一套军大衣就能过完一个冬天。一双解放鞋,一双拖鞋,两个搪瓷盆两条毛巾一个杯,外加些零碎的,都没装满一编织袋。另一头则是草席棉被枕头,看着是一年四季都不换厚度的。除了扁担,他手上还拎着一把台式电扇。这就是沈瑞生在宿舍的全部家当了。他中专驾驶班毕业就被分配到了钢铁厂,跟着钱德发实习了半年就握上了方向盘,吃住都在厂里,就没想过要买辆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