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不放心,要跟着上去看看,余光不经意瞥到房内,呼吸瞬间凝滞住。
江岫被他盯得不太自在,连忙关上房门。
助理呆在原地很久没动,他好像知道梁灼要他买针孔摄像头来干什么了,换成是他,他也……
助理嘴里一阵干渴,想再看一看少年,又放心不下梁灼。他只能一步三回头,一边嘴里控制不住的喃喃自语:“好漂亮。”
等助理慢吞吞的在六楼的楼道里追上梁灼两人,两个男人已经打了起来。
拳拳到肉。
下手一点儿都不留情,像是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
而且,梁灼很明显处于下风。
发圈断裂,发丝凌乱披散,眼镜也掉落在地上,不知被谁踩过,镜片破裂,镜脚断开,踩得稀巴烂。
“梁哥!”
助理脸色一变,连忙丢开行李箱,冲上去想阻止。
梁灼抬手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猛然暴烈而起,朝着谢长观挥去拳头,由于用力过猛,手里的黑布袋不小心甩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落在谢长观的脚边。
助理的瞳孔顿时就缩小了。
他冲上前去,弯下腰想要捡起布袋,一双噌亮的皮鞋,先一步踩在了黑布袋上面。
助理的手僵在半空中,一动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冷淡矜贵的男人捡起布袋,打开。
下一刻,男人一双颜色浅淡的焦褐眸子立刻布满惊悚的狠戾。
是针孔摄像头。
里面装着十几个针孔摄像头。
梁灼的外形、衣着,都不像是该住在居民楼里的人,再结合他之前的言行举止,针孔摄像头是用来做什么的,答案呼之欲出。
谢长观眼里结满了寒冰,长直的眼睫低垂着,看着梁灼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恭喜你,又一次惹怒我了。”
助理浑身发寒,不知为何,他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
居民楼的装修差,隔音并不好,但是江岫在单间里,没有听到一点儿动静。
想到新邻居曾经对他做的事,他有些担心,正想着要不打开门出去看看情况,门外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宝宝,是我。”
是谢长观。
江岫松出一口气,忙过去开门。
谢长观比门框高,江岫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侧的大手,手背的指骨上红了一片,丝丝缕缕往外冒着血丝。
江岫细长的眉尾下压,脸蛋上浮上几分焦急:“你受伤了?”
是新邻居做的吗?
江岫在心里,对新邻居又厌恶上几分,他背转过身,急急的往沙发边走。
“我记得提袋里还有几张邦迪,你先……”
谢长观弯下腰身,伸手握着他的手腕,拉着人来到沙发前。
——单间里能坐人的地方,只有沙发和床,床已经被江岫收起,就剩了个床架,不能坐人。
谢长观长臂搂着少年,抱到他的腿上坐着,重力的压迫使得泡沫沙发往下馅着。
他语调上扬,发出愉悦的笑声:“宝宝是在担心我吗?”
他会担心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谢长观是被他骗出来的,又是他带来居民楼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江岫会很愧疚。
少年身上似有似无的勾缠甜香萦绕上鼻尖,谢长观没忍住,将头埋进江岫的颈窝,狠狠吸了一口。
江岫的肩窝感受到一股湿烫的热气,耳朵尖涨红,软白的掌心慌乱地去推男人健硕的胸膛。
“痒。”他颤着尾音说:“你先别乱动,我给你贴药,伤口感染可大可小的。”
少年面红耳赤,有点儿紧张,指尖都微微发颤的样子,简直让谢长观的胸腔发涨。
风衣下西装包裹的肌肉鼓胀着,撑满西服,紧勒得谢长观难受。
谢长观喉间发紧,猩红薄唇又狠又重的蹭上少年的耳垂,张嘴用牙齿轻咬了一下。
“没关系,我不痛。”
梁灼比他伤得重多了。
瘫在地上,像丧家之犬一样。
谢长观掩下眼底的冰冷,这位在商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有些急切地说:“宝宝,舌尖伸出来,让老公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