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封元享发泄一通,怒火微减,他重新开口道:“又有几个合作商要与封家暂停合作,封家看上的几个项目,听说昭卓的人也在接触。”
以目前封家与昭卓的实力,封家根本没有优势与昭卓竞争。
“几个项目一旦被昭卓拿下,封家可能……”助理停顿了下来,后面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是个人都清楚。
“难道除了去求昭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不就是撬过昭卓几个不重要的合作商,昭卓至于对封家赶尽杀绝吗?
封元享气得两腮的肉颤动,却压根没往其他方面想过原因。
助理表情无奈,点了点头。
没办法。
除非林海志出手,或许能帮封家缓一缓。
但是林海志已经与昭卓达成合作,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且,从之前封家几次约见林海志,却被拒之门外来看,林海志很大概率不会帮忙。
封元享紧握着拳,牙齿咬得死紧:“找人去盯着昭卓,一旦有谢长观的踪迹,立刻通知我!”
他就是拦,就是闯,也要当面问个清楚,绝不能让封家砸他手里!
封家在江市这么多年,封元享年纪都是谢长观的两倍有余,让他卑躬屈膝去求一个晚辈,实在是很下面子的事。
但是,他眼下完全没有办法了。
合作被截、银行资金被卡、合作商跑路,眼看几个重大项目也要丢失,他再不做点什么,封家真的要玩完。
—
次日。
江岫睁开眼,主卧里一片静悄悄。
盈足的暖气充斥着主卧的空间,床头柜面上,放着新手机、新门禁卡、两张新银行卡。
手机里,新的聊天页面上躺着谢长观临走前发的消息。
【x:宝宝,我去公司了】
【x:宝宝要是在家里呆着烦闷,可以出去走一走,记得给我报个位置,我忙完工作就过去接宝宝】
江岫双手捧着手机
,蝶翼般的眼睫低垂着,面颊上还晕着久睡的淡粉。
上身穿着新的白色睡衣,质地绵软亲肤,竖形的荷花领口,系着一根紫粉色的丝带。
手袖则是灯笼袖,袖口在手腕处收束,从臂膀一直到袖口,是两根交错着的棱形丝带,尾端打成一个蝴蝶形的结,垂落而下。
繁复,又漂亮。
衬得江岫稠丽蛊人的脸蛋儿,好似私人订制的精致娃娃。
江岫细白的指尖轻点屏幕,结带就从屏幕上拂过。
他回复谢长观。
【好。】
消息一点击,发送成功,屏幕便是一闪,页面跳转到通话页面。
江岫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是谢长观。
谢长观是有事吗?
江岫疑惑地按下接听键,下一刻,谢长观低沉磁性的嗓音就从扩音器里传了出来:“宝宝在干什么呢?”
“我刚醒。”江岫红润的唇瓣张开一点儿,呼出温热的气息,尾调带着还未清醒的绵软。
谢长观听得心尖发痒,曲指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焦褐的锐利眼眸,定格在面前的辅导教师资料上,在上面画了个红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