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颜色了?肿了么?”温兰枝起身去点灯,“这怎么能明天再说,还是现在就说吧。”
邬辞砚不确定踢得怎么样,可能就有点红了。
但是这个谎撒都撒出去了,收不回来了。
他在下巴上捏了一下,吃痛得龇了下嘴。
温兰枝举着灯,凑过来,“伤到哪里了?”
她刚问完就看到了,捏住他的下巴,凑近。
凑近再凑近,是肿了一些。
邬辞砚突然笑了。
温兰枝抬头,不知道他笑什么。
他低下头,在温兰枝嘴唇上小啄一下。
温兰枝:“……”她迅速低下头,所有的气都烟消云散了。
她道:“我去给你拿药。”
邬辞砚拽着她的胳膊,“咱两商量个事情。”
“什么?”温兰枝问道。
邬辞砚咽了一口唾液,道:“我们以后可以不要吵架吗?”
温兰枝觉得这很难做到吧,吵架是无可避免的。
邬辞砚道:“我希望你有任何事情都能好好说。”
他看温兰枝还是有些不明白,只是随口应承下来,依旧固执地扯着她,“我和我爹吵了一架,因为他不小心坐坏了我自己做的小木头人。”
他语气变得急促,“我跑出去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就找不到他了。”
他:“我都来不及说一句对不起。”
温兰枝怔住,反握住他的手。
邬辞砚道:“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说抛下你的话。但我希望,我们以后都不要吵架了。”
“不吵了。”温兰枝抓住他的手,“我和我哥哥姐姐也吵过架,和阿娘也吵过架,现在想起来……我们都没有互相好好道过歉,总是过去了就不提了,但很多事情,还是憋在心里。”
邬辞砚用指关节蹭掉她的眼泪,“以后,我们就是彼此的亲人。”
邬辞砚:“但我不想让你陪我涉险。”
温兰枝:“你别总是这么悲观。我们一定能找到你想找的东西,一定能过上好日子,我们会有很漂亮的房子,我们会住在一起。等以后大家都好了,你介绍你的朋友给我认识呀!我的朋友你可都认识了。”
邬辞砚道:“好,等以后好起来了,她能下凡了,或者我能上去了,我就把她介绍给你认识。”
温兰枝问道:“你朋友什么样啊?”
邬辞砚思索片刻,道:“很正直,也很温和。”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温兰枝有点累了,她倒在邬辞砚怀里,两个人黏黏糊糊地往下躺,睡觉了。
温兰枝还是没有说出那句“我喜欢你”,但是邬辞砚都知道。
他心里知道就好了。
嘴上的东西,她还是要等烟花漫天的时候说。
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第二天,洞主带着众人去后山骑马射箭去。
温兰枝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
时居拍拍马背,大咧咧一挥手,道:“这有什么难的!我教你不就是了!走啦走啦!别扫兴。”
温兰枝道:“好吧。”
时居的意思是,两个人同乘一匹,这样方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