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从岑钊说下楼,到他出现在沈流池面前仿佛只过了眨眼一瞬,却用掉了沈流池十七拍心跳。
岑钊拉开驾驶室车门没看见人,扭头就见沈流池坐在後排冲他招手:“这。”
“怎麽跑後面去了?”
岑钊换到後座,屁股刚挨上座椅就听沈流池小声道:“不是要亲你吗,这里空间大,好发挥。”
“沈老板想怎麽发挥?”
岑钊眼底笑意明晃晃的,闻言更是关好门坐得端正,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我一定都配合。”
沈流池看他这模样,才後知後觉这话实在孟浪,侧脸连着耳廓一下红了,想推他一把又先看到岑钊吊着的手臂,手掌悬在半空中,被岑钊一把接过:“沈老板还要再想想?那我先来?”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岑钊的动作却没有一点迟疑,也失了等人回应的绅士礼貌,倾身靠近了,却在咫尺之距停住,垂眸凝视着沈流池的眼,琥珀色眼瞳里那种温柔的情愫好像柔软的水波,在湿润的雨後缓缓飘浮着。
“沈流池……”
岑钊叫他的名字,声音很轻。
沈流池极力控制着呼吸,同样语气很轻的应了声:“嗯?”
“你还没有说好不好。”岑钊又靠近了一分,几乎已经贴在了他的唇角,自言自语般喃喃,“好不好?”
两人身体相贴,呼吸与心跳都在一刻不停地纠缠交错,沈流池几乎听不清岑钊的声音,所有的思绪都落在身前温热的气息上,只是下意识回应:“……什麽?”
岑钊被他的反应逗笑,不再等待,擡手按在沈流池的脑後,把他按向自己,声音唇齿的磨蹭淹没:“你的反应已经回答我了。”
“你说,好。”
岑钊亲得很轻,很温柔,但恰恰就是这份温柔,让沈流池有些难以招架,不知不觉便纵容着岑钊探手摸进他的T恤下,落在腰後的掌心将那块皮肤摩挲着又痒又烫。
“可丶可以了。”
很快,沈流池便感觉到什麽,腰腹不自觉往後躲开,微微弓起腰:“好了好了。”
岑钊却追着去吻,手掌从腰腹後缓缓滑动到前面,鼻腔里溢出一点笑:“躲什麽?”
他按着沈流池的手,拉着他落在自己小腹下方,声音从啄吻中漏出来:“都一样。”
沈流池制止的动作顿了顿,但旋即目光落在岑钊还吊着的手臂,瞬间恢复清醒,按住了岑钊靠近的肩膀:“老实点吧这位伤患。”
他检查了一下岑钊的医用吊带,确定没有因为刚刚二人的意乱而错位,这才放下心来,一擡头鼻尖正碰上岑钊凑过来的嘴唇,湿润一秒,沈流池一下就笑了,:“这麽急?”
岑钊似乎是被调侃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别开眼轻咳一声,但很快目光又转回来,落在沈流池脸上,很诚实:“人之常情。”
这四个字配合岑钊一本正经的表情,莫名戳在沈流池笑点上,他捏着岑钊的下巴晃了晃,强忍笑意:“伤患不准发情。”
岑钊叹了口气:“沈老板不能只关注伤患身体健康,也得注意心理健康。”
沈流池闻言便捏着他下巴亲一下:“注意到了吗?”
岑钊按着他的後脖颈不让他走:“药效不够,要加量才行……”
岑钊有点粘人。
很粘人。
沈流池对伤患很纵容,纵容的代价就是嘴角成功被岑法医的尖牙硌破了皮。
“你还有虎牙吗?之前怎麽没注意到。”
沈流池轻轻吸气呼气几下,细小的痛楚很快缓解,他捏着岑钊两颊,和看什麽小狗小猫牙齿生长似的,直接上手去扒拉人家的嘴巴:“我看看罪魁祸首是哪颗。”
“好的沈大夫。”岑钊就很配合的稍微张嘴,两个人和病患与牙医似的,幼稚的要死。
“你这算是虎牙吗?”
沈流池指了指他侧切牙旁边那颗:“是挺尖的,硌嘴。”
“学名确实叫尖牙。”岑老师小课堂开课了,“一般是比较尖锐的长牙齿,你可能自己没注意到,你亲我的时候,偶尔会用那颗牙磨我的下唇肉。”
明明是很正经的小科普,被岑钊这麽一讲瞬间就不正经起来,沈流池瞪了他一眼,顺便瞧了眼时间:“都快三点了,上楼睡觉,我明天——”
他想说明天还得上班养家,但转念又一想沈茂园抱恙,那他就是大王,大王翘一天班应该没什麽大不了的吧?
“是啊,都快三点了,你不在家睡觉怎麽跑回来了?”岑钊微微打了个哈欠,“要不是我起来喝水听到楼下有车声,你准备在下面干瞪眼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