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操蛋的话就去做点什麽。”
岑钊拍拍他的背,语气平静从容,有一种无法描述的力量:“虽说不要背负任何人的情绪和人生,但我偶尔觉得,人在受到影响时应该主动去做点什麽,自己主动去做的和旁人给予的不一样,要蹂躏也是自己蹂躏自己,而不是成为别人的内裤。”
沈流池一开始还认真听,听到後面噗嗤一声就乐了,顶着一头炸毛从他怀里爬起来,和根蒲公英似的笑得茸毛乱摆:“什麽叫成为别人的内裤?恶不恶心啊!”
岑钊一个包袱没抖好,稍有尴尬:“网上不是说,在意谁的情绪就会成为谁的内裤吗。”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沈流池更是乐不可支,边笑边揉搓岑钊的脸:“我们家岑法医还会网上冲浪呢。”
岑钊任他胡闹,又无奈:“我又不是老年人。”偶尔学两个新词新句怎麽了。
“好好好,我们家岑sir最新潮了。”
这麽一打岔沈流池心情好了不少,主动从毯子下面钻出来,凑过去在岑钊侧脸亲了口:“奖励一下。”
岑钊面上还是无语的表情,手下却不停,按住沈流池的腰,轻车熟路地扒掉他的睡裤:“奖励太敷衍了,哄好沈小池是重大功绩,我要求重赏。”
沈流池轻哼一声,倒也没拒绝,甚至主动擡腰擡臀,纵容了岑钊的动作。
“这麽乖?”岑钊有点意外,刚洗澡的时候沈流池还咋呼腰疼,没想到这会能这麽配合。
沈流池一只手搭在他的颈後,手掌按着岑钊的後颈让人靠得更近,另只手则顺着光滑的睡衣面料一路向下,缓慢探进,最终落在他的腰胯处,勾起内裤一角又松开,啪嗒的回弹声,不疼,但很清晰。
“岑法医不是不让我穿内裤吗。”
这样近的距离,岑钊的任何反应都在沈流的掌控之中,他揉捏安抚着,就像岑钊扒掉他裤子时那样熟练,从男人粗重压抑的呼吸中获得无可代替的快感:
“我很听话的,岑先生。”
浪的代价就是,沈流池周一没能起床上班。
虽然自从沈茂园伤好出院後他就打定主意继续做晒网二世祖,但自己决定和被动执行还是有显着区别的。
趴在床上的沈流池此刻终于明白了昨晚岑钊的那句‘自己主动去做的和旁人给予的不一样,’,这确实不一样,这差别也太大了!他人都要瘫了!!
岑钊早上也没去上班,请了半天假照顾‘奄奄一息’沈老板,即使周一就请假这安排确实欠妥,但大家都知道岑法医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谁家里还能没个特殊情况。
沈流池醒来时岑钊刚给他测完体温没多久,昨晚上闹得确实有点过头,虽然沈流池不是弱不禁风那一款,但该担心的岑钊一点没少担心,擦身抹药煮粥,厨房里火还没关呢,就听见卧室里沈流池扯着嗓子喊人。
“在呢在呢。”
岑钊赶紧几步小跑进来,瞧见床上沈流池那一副萎靡样儿又想笑,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才过去探他额头:“好点了,你之前稍微有些发热,现在头疼不疼?嗓子难不难受?”
沈流池眯着眼看人:“疼,难受,哪里都难受,我现在的力气都不够我睁开眼瞪你的!”
岑钊想笑又不敢,只得摘了围裙坐在床边搂着人按腰:“我的错,一会吃了饭再吃次药,还不降温我就叫医生来给你打点滴。”
被人这麽哄着,沈流池觉得自己又娇弱了不少,蔫蔫的咬了他一口:“吃什麽?”
“我妈送了些牛肉,我煲了——”
“你妈?!”
沈流池瞬间精神了,目露惊恐:“我这样……你妈妈不会看见了吧??”
“没有没有。”
岑钊让他一嗓子吓一跳,顾不得砰砰的心跳赶紧先解释:“她平时接送我爸上班路过市局,本想今早顺便把牛肉捎我单位去,结果听说我请假了就打电话问问我怎麽回事。”
沈流池很紧张:“那你怎麽说的?”
岑钊忍笑:“我说我昨晚上吃火锅太辣肠胃不舒服请了半天假,她就把牛肉发快递到家里来了。”其实还提了一句要来看望,但岑钊可在这‘金屋藏娇’呢,哪敢把他妈迎进来。
沈流池闻言松了口气,又蔫了:“你哪里不舒服,不舒服的分明是我。”
岑钊听到这话就不得不为自己正名一下:“真的不舒服吗?我怎麽觉得你——”
“行了,闭麦。”沈流池立马擡手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麽虎狼之词。他现在算是发现了,男人别管看起来有多正经,床上都是迎风破浪的好船长。
岑钊在他掌心亲了下,趁着对方手掌蜷缩的一瞬开口:“就一句,我就再说一句。”
“今早我妈说,她和我爸商量了一下,想和你见个面吃个饭,让我问问你……你是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