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危楼伸手撑了下桌沿,“写到哪儿都比你写得多。”
严妄撇嘴,直接伸长手去薅他卷子,被骆危楼一把抓住手制止,就这麽闹起来。
“借我看看。”
“不借。”
“好小气啊你,我又不抄你的,我连作业都没拿下来。”
“今天吃错药了?”
“你好烦!”
陆舍青敲开门时,看到他俩扭打在一起,椅子危危险险的,看起来要摔倒。
随口劝了一句,“小心点,别摔着了。”
严妄听到她声音,立即撒手站直,“不会摔的,我跟他闹着玩。”
陆舍青瞥眼桌上的卷子,又看骆危楼,“写了一上午,中午休息会。正好妄崽来了,你俩玩会儿。”
骆危楼“嗯”了声,起身接过水果,“这些事我可以自己来。”
“知道了。”陆舍青说完就出了房间。
一盆车厘子,严妄伸手抓了两颗,坐在床边晃着腿,问:“阿姨是昨晚回来的?”
“好甜,你快吃。”
骆危楼坐书桌前,卷子是写不成了,随手拿本书翻了翻。
严妄看他面无表情,把手里剩的那颗喂过去,手指跟车厘子一块抵在他唇边,“怎麽还耍小孩脾气?阿姨那麽拼命工作,不也是为了你吗?”
闻言骆危楼擡眼看他,“不要学外婆外公说话。”
严妄趁机把车厘子塞到他嘴里,“哦。”
说完又笑嘻嘻地靠过去,“小哥哥?”
骆危楼:“……”
原来真的吃错药了,早知道就不该切号回的。
“哈哈哈哈,骆危楼,你上哪儿百度的句子啊。”
“……”
“截止到昨天,你至少还有十五张卷子没写。”
严妄睁大眼,往床上一躺,略有些生无可恋,“卑鄙。”
房间里没有空调,风扇也没打开,只有窗户外的风,隔着防盗栏往里吹。
卷子被风偶尔吹起,发出唰唰的声音。
严妄反抗无效,被迫上楼拿了几张卷子回来,挨着骆危楼一起写作业。
严妄写作业不老实,喜欢东扣扣西扣扣,磨磨蹭蹭的,就是静不下心来。
一个小时里,能有半小时是磨皮擦痒。
“严妄。”
“知道了,我就是看玻璃上有一只蜜蜂。”
“严妄,这道题的题目看完了吗?”
“看了一半。”
“那接着看。”
严妄低头拿笔戳着题目,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看,终于读完题目,开始思考怎麽解题。
趁他专注时,骆危楼擡眼,看到他说的那只蜜蜂。
挺胖的。
估计采了不少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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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多,正在厨房里炖蹄髈的陆舍青接了个电话,匆匆摘下围裙。
回房间时,敲了两下骆危楼房门,“我有点急事要出去,晚上不回来吃饭,厨房里炖着东西,六点关火就好,你们看是要在这儿吃还是拿上楼都行。”
严妄下意识地看向骆危楼,笔尖在草稿纸上拉出一条长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