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一脸你能不能讲重点的表情,被严妄绕得脑袋都晕了。
说了半天,不还是在替骆危楼出头吗?
“你到底要说什麽?”
严妄皱眉,心想这人是不是傻逼,这都听不懂。
算了,孺子不可教丶朽木不可雕。
严妄弯腰丶俯身,肩臂展开,手架在台球桌面,尽可能压低前肩和腰,盯住黑八。
右臂往後一拉,在下一瞬往白球上一击,白球在台面滑出一道轨迹,而後撞到库边,弹回时给了黑八一个左旋,带着黑八直接进袋。
“我的意思是,自己实力不足,就以为别人是靠作弊取胜,本质上是一种无能狂怒。”
严妄把球杆放回去,看眼一言不发的骆危楼,“走了,回学校。”
周戈不解,但周戈觉得严妄刚才太帅了,所以现在他说什麽都是对的。
二话不说,跟老板打了招呼往外走。
孙雯宁一脸无语,拉了拉罗恬,刚坐下又起来,“豆妹,我跟你说,以後谈恋爱一定要擦亮眼。”
罗恬不明白,但她听孙雯宁的,所以点头。
只有骆危楼,把书和笔往外套口袋一塞,扫一眼外校那几个男生,落在最後跟上。
几个人站在台球厅外的马路边,看眼时间,六点半不到,回教室总觉得亏。
周戈才反应过来,为什麽要出来啊,装完一波,该走的难道不是那几个傻叉麽。
“我们走什麽啊,丢脸的不是他们吗?”
严妄一哽,心虚地踢了一脚路边叶子,“烟味太呛,我闻不了。”
周戈嘴快,“这里谁不抽啊,平时也不见——”
说一半反应过来,“噢,你和学霸不抽来着。”
“真倒霉,那几个傻逼就因为上学期篮球联赛输咱们,一直不服气,下回打服他们。”
严妄正要说话,骆危楼拍了拍校服外套。
骆危楼:“下届比赛,他们能不能进决赛都不好说,有什麽好在意。”
周戈听了,从路坎弹跳起来追上他们,“有道理!”
骆危楼看绿灯快结束,拉住严妄胳膊,“下次别乱出头,这次还好是认识的。”
严妄拍开他的手,凉飕飕地说:“谁说我是替你出头?看不惯他们而已。”
骆危楼:“嗯,不是替我出头。”
严妄:“废话。”
一辆电瓶车从小巷子里钻出来,骆危楼伸手把严妄捞了回来,“看路。”
“刚才挺帅的。”
严妄一怔,别开脸,“谁让你夸了。”
骆危楼挑眉,“发自内心想夸的。”
孙雯宁和罗恬早到了马路对面,一人拿着一杯奶茶,看着对面三个男的,对视一眼,默契摇摇头。
真是不太懂这些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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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两天一过,摸底考如期而至。
连考三天,每天考两科,不算累,但绝对折磨。
尤其是卷面难度,堪称魔鬼级别,全是本校老师出的题。
前两天考完还有人对答案,等到最後一天考物理和化学,连对答案的力气都没了。
好难,好想哭。
然而学校并不打算照顾这群高三生的脆弱心灵,教学组连夜赶工,周五上午直接出了成绩和排名。
“完了完了,排四十八名,回家要遭混合双打。”
严妄刚低头扒两口饭,听到这两声,差点噎着。
擡眼看着生无可恋的周戈,又瞥眼旁边差不多表情的赵不凡,“有这麽夸张吗?大家都做不出来。”
周戈摇头,“你有学神保驾护航,是不会懂我的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