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黄也有储物戒,宋舒愣了愣,忽然问道:“阿黄,你能看玄胥戒子里的东西吗?”
“当然可以!”
阿黄信口扯谎道:“玄胥的东西我全都能看。”
实际上怕阿黄拿着戒子里的宝物四处捣乱,玄胥给戒子下了禁制,阿黄根本看不了,但是怕丢脸,阿黄硬着头皮说谎。
“我还能拿他戒子里的宝物出来玩儿呢丶”
宋舒歪头:“那你们是道侣吗?”
“道侣?不是呀。”阿黄用爪子挠了挠脸,有些害羞的说:“我还没准备找道侣呢。”
逍遥门只有阿黄一只黄鼠狼,即算他跟着玄胥也去过不少地方,但也鲜少遇到黄鼠狼精,阿黄内心觉得他日後的道侣一定是只有着蓬松浓密毛毛,五官漂亮的黄鼠狼精。
原来不用是道侣,阿黄也能看玄胥的戒子。
秦眠是真的防备鼠了。
宋舒有点伤心的想,亏鼠还想着以後秦眠做鼠门大师伯,结果秦眠居然对鼠这麽坏。
越想越气,爪子在石桌上一拍,宋舒决定以後秦眠做鼠门的洒扫弟子,最底层那种!
阿黄被宋舒的动作吓了一跳,瞌睡都醒了三分。
眨了眨眼,阿黄琢磨出了一些意思,看着样子宋舒好像是和秦眠闹脾气了,如果要是我趁此机会让二人彻底决裂……
阿黄不知道宋舒和秦眠决裂他能有什麽好处,反正他看秦眠不顺眼,最好宋舒离秦眠也远着些。
“要不今晚你别回去了呗。”阿黄出主意道:“反正他都明摆着要跟你划清界限了。”
宋舒有些犹豫:“可我要是不回去,那我去哪儿?”
阿黄一挥爪,潇洒的说:“你没在晚上出来耍过吧,我跟你说逍遥门夜里可多动物出来了,晚上我带你抓大黄鸡去。”
宋舒不吃大黄鸡,但他也不想见秦眠,一番纠结後,他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刚好鼠趁此机会去招揽招揽弟子。
二鼠商量完毕,阿黄回洞府补了会儿眠,宋舒便在逍遥门中瞎逛了几圈,顺道招了一只花里胡哨的鹦鹉进鼠门。
一开始宋舒问那鹦鹉愿不愿意加入鼠门时,那鹦鹉眼神睥睨,十分不屑,後来被宋舒收拾了一顿。打得彩色的羽毛在空中乱飞後,鹦鹉便老实了下来,眼睛再也不敢朝天上看了。
现在一见着宋舒便十分谄媚的展开五彩缤纷的翅膀,嘴里高喊:“门主万岁丶门主万岁!”
宋舒觉得这鹦鹉很邪性,长得怪模怪样就不说了,还会唱些奇奇怪怪的调,一边唱怪调还一边立着翅膀,用两只细细的脚转圈圈,瞧着很滑稽。
但鹦鹉说这是人间唱的戏,每次戏班一开场便许多人围着上去听,他以前就在戏班负责招揽客人,就连王公贵族都会去他们的班子,偶尔高兴了还会赏他一些精米吃。
宋舒听不明白曲儿,但想着凡间的王公贵族都爱听,他还是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待鹦鹉答应入鼠门後,便马不停蹄的转身就跑了。
鹦鹉唱的曲儿好难听,鼠的耳朵都快聋了。
宋舒在逍遥门乱逛到夜里,直到明月高悬,天上闪烁着漫天的星子,整个逍遥门都安静下来。
宋舒和阿黄爬到一处墙头,阿黄用爪子在墙上敲了几下,紧接着一只浑身白毛,瞧着不过矮凳高的小狗甩着尾巴跑到了墙下。
见小白狗一直站在墙下不动,阿黄不满道:“你出来呀。”
小白狗用头撞了撞墙,随後委屈的看向阿黄,宋舒没明白这是怎麽一回事,只听旁边的阿黄气道:“可恶,白泉竟然将狗洞给封了!”
“哼,他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
阿黄跳下墙,随後一只爪子拎着小白狗的後颈几下爬到墙上,对宋舒道:“老大,咱们走。”
白泉这厮最近防黄鼠狼有些紧,为什麽封狗洞,阿黄心里也有数。
将小白狗放到地上,阿黄趴到它背上,又朝宋舒挥了挥爪子招呼道:“小白跑得很快,老大,来一起坐。”
“汪!”
小白狗叫了声,转过头冲宋舒摇了摇尾巴,热情的邀请宋舒上它的背。
宋舒很给面子的爬了上去,待他在小白狗头顶站定後,便振臂一呼道:“冲!”
小白狗霎时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凉风吹在脸上,宋舒半眯着眼,颇有睥睨天下的气势。
鼠今晚就要逮最大的大黄鸡!
宋舒那边正踌躇满志,而秦眠却对着空荡荡的洞府双眼微微出神。
他今日活儿忙得紧,逍遥门的弟子在外与其他宗门弟子起了冲突,那宗门的弟子平白无故动手,二人斗法後,逍遥门的弟子没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