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慢靠近,黑色球体突然发出一道黑色的光,击中了陆野的肩膀!陆野疼得闷哼一声,手里的平安符发出淡蓝色的光,挡住了後续的攻击。“小心!”祁沉立刻挡在陆野身前,桃木剑对着黑色球体,“这就是它的核心,吸收了所有的怨气!”
黑色球体里传来那个低沉的声音:“你们杀不了我……我吸收了百年的怨气,整个城市都是我的养料……你们会和他们一样,变成我的一部分!”
黑雾里的骸骨突然动了起来,朝着两人扑过来!祁沉用桃木剑挡住一个骸骨,陆野则用瓷瓶碎片发出的光,挡住了其他骸骨。可骸骨太多,两人很快就被包围,祁沉的胳膊被骸骨划伤,流出了血。
“祁沉!”陆野大喊,想冲过去帮他,却被一个骸骨抓住了手腕。就在这时,他手里的音乐盒突然响了起来,《天涯歌女》的旋律在溶洞里回荡,骸骨的动作慢了下来,黑色的雾气也淡了一些。
“是苏清沅的力量!”陆野惊喜地说,“音乐盒能压制它的怨气!”
祁沉趁机用桃木剑刺向黑色球体,桃木剑插进球体的瞬间,发出“滋啦”的声响,黑色的雾气从球体里冒出来,球体的光芒暗了一些。“再加把劲!”祁沉大喊,陆野立刻把瓷瓶碎片扔向球体,碎片贴在球体上,发出淡蓝色的光,球体的光芒更暗了。
黑色球体发出凄厉的尖叫,黑雾里的骸骨突然停了下来,慢慢倒在地上,不再动了。“不……我不会输……”球体里的声音越来越弱,黑色的雾气慢慢散去,露出里面的核心——是一块黑色的骨头,上面刻着三个名字:李三丶王二丶赵一。
“是那三个工人的骨头!”陆野说,“它的核心就是这块骨头,吸收了所有的怨气!”
祁沉拿出之前装工人骸骨的木盒,打开盖子:“李三丶王二丶赵一,你们的冤屈已经洗清,别再被它控制了,回到你们的骸骨里,安息吧!”
黑色的骨头发出淡蓝色的光,慢慢飘向木盒,落在三个工人的骸骨旁边。木盒发出“咔嚓”的声响,盖子自动合上,黑色的雾气彻底散去,溶洞里的怨气也消失了。
两人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陆野看着祁沉胳膊上的伤口,心疼地说:“疼吗?我们出去後赶紧处理。”
祁沉摇摇头,笑着说:“不疼,我们赢了。”
两人慢慢爬出裂缝,回到钟楼广场。外面的黑雾已经散去,阳光照在广场上,温暖而明亮。民警和市民们围过来,脸上带着惊喜:“黑雾散了!你们成功了!”
陆野和祁沉对视一眼,都笑了。就在这时,他们看到苏清沅和苏曼卿的影子在阳光下飘着,对着他们鞠躬,然後慢慢消失在空气中,像是在说“再见”。
“我们回去吧,”陆野说,“我想好好睡一觉,然後吃你做的煎蛋。”
祁沉点头,牵着他的手,往公寓的方向走。
第二章:残留的怨气与新的线索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祁沉胳膊的绷带上,泛着淡淡的光。陆野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给祁沉换药——昨天在溶洞里,祁沉的胳膊被骸骨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虽然已经处理过,但还是需要每天换药。
“疼吗?”陆野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他。
祁沉摇摇头,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眼底带着笑意:“不疼,你轻点就好。”
换完药,陆野把药箱收好,坐在祁沉身边:“昨天那个巨大冤魂的核心被解决了,可我总觉得还有残留的怨气,比如博物馆的遗物,还有裁缝铺的布偶兔子,会不会还有问题?”
祁沉点头,拿起手机,调出昨天的新闻:“昨晚黑雾散去後,市区还有几处出现了小规模的怨气,比如啓明中学和静园,文物局的人说,苏清沅的日记和苏曼卿的瓷瓶还在微微发烫,像是有残留的怨气。”
“那我们今天去看看吧,”陆野说,“把残留的怨气都清理干净,免得再出问题。”
两人吃完早餐,先去了啓明中学。学校已经停课,门口挂着“暂时关闭”的牌子。走进教学楼,里面很安静,只有风吹过窗户的“哗啦”声。初二(3)班的教室里,林晚秋的教案还放在讲台上,教案上的粉笔灰变成了黑色,像是沾了怨气。
祁沉拿起教案,翻开一看,里面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是小宇写的:“林老师,我会帮你找证据。”纸条上的字迹变成了黑色,还在微微发光。“是残留的怨气,”祁沉说,“小宇的执念还有一点没散,他担心林老师的冤屈还没彻底洗清。”
陆野走到黑板前,用抹布擦掉上面的粉笔灰,露出下面的板书:“还我清白”。他拿起一支红粉笔,在旁边写:“林老师,你的冤屈已经洗清,小宇也找到了证据,你们可以安心了。”
写完後,教案上的纸条慢慢恢复了白色,粉笔灰也变成了正常的颜色。祁沉松了口气:“小宇的执念散了,这里的怨气也清理干净了。”
两人又去了静园。洋楼里的雾气已经散去,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的木地板上,泛着温暖的光。苏清沅的日记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日记的封面还在微微发烫。祁沉拿起日记,翻开最後一页,上面慢慢浮现出一行字:“谢谢你们,我可以安心去轮回了。”
字浮现完後,日记的封面不再发烫,恢复了正常的颜色。陆野走到卧室的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镜子里不再有苏清沅的影子,只有阳光的倒影。“她走了,”陆野轻声说,“带着清白,去开始新的人生了。”
离开静园时,周明远打来电话,说望川园里苏曼卿的瓷瓶也有残留的怨气,让他们去看看。两人立刻开车去了望川园。
望川园里的雾气已经散去,望川湖的湖水清澈,不再是之前的黑色。周明远拿着瓷瓶,站在湖边,脸色有点发白:“昨天黑雾散去後,瓷瓶就开始发烫,还发出‘嗡嗡’的声音,我不敢碰。”
祁沉接过瓷瓶,放在手心——瓷瓶确实在发烫,上面的莲花纹变成了黑色。“是苏曼卿的执念还有一点没散,”他说,“她担心周庭深的罪行还没被所有人知道,怕还有人误会她是离家出走。”
陆野走到望川亭里,拿起一支毛笔,在石桌上写:“苏曼卿,周庭深的罪行已经被揭露,你的冤屈也洗清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可以安心了。”
写完後,瓷瓶慢慢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不再发烫。周明远松了口气:“谢谢你们,曼卿祖母终于可以安心了。”
三人坐在望川亭里,看着望川湖的湖水。周明远突然说:“其实,我祖父去世前,留了一封遗书,说他对不起曼卿祖母,希望有人能帮她洗清冤屈。现在,他的心愿也了了。”
陆野点点头:“所有的冤屈都洗清了,所有的执念都散了,这样就好。”
离开望川园时,已经是下午。两人开车往市区走,路上,祁沉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接通後,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请问是祁沉先生吗?我是市档案馆的周研究员,我这里有一份民国时期的档案,可能和之前的巨大冤魂有关,想请你们来看看。”
“民国时期的档案?”祁沉皱眉,“我们现在就过去。”
到了市档案馆,周研究员已经在门口等他们。他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脸色很严肃:“这份档案是我昨天整理民国时期的资料时发现的,里面记录了钟楼广场纪念碑的建造和拆除,还有三个工人的死因,和你们之前说的不一样。”
三人走进档案馆的办公室,周研究员打开档案袋,拿出一份泛黄的档案:“档案里说,三个工人不是意外死亡,是被当时的市长下令杀害的,因为他们发现了市长挪用建造纪念碑的公款,市长怕事情败露,就杀了他们,埋在纪念碑下面,对外说他们是意外死亡。”
陆野和祁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之前他们以为三个工人是拆纪念碑时意外死亡,没想到是被杀害的!
“那个巨大冤魂,吸收的不仅是三个工人的怨气,还有市长的罪行带来的怨气,”祁沉说,“所以它的怨气才这麽强,因为里面还藏着市长的罪证。”
周研究员又拿出一份档案:“还有这个,市长後来因为贪污被抓,死在监狱里,他的尸体被埋在钟楼广场的地下,就在三个工人的旁边,所以巨大冤魂也吸收了他的怨气,变得更强大。”
“原来如此,”陆野恍然大悟,“我们之前只解决了三个工人的怨气,没解决市长的怨气,所以还有残留的怨气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