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看着赵银,笑着擦了擦眼泪。“银哥,陈老师愿意帮我作证,还有这个笔记本,我们有证据了。”
他走过来,伸手帮我擦掉脸上的泪,指尖有点凉。“我就说会没事的,”他的嘴角弯了弯,“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我点点头,靠在他怀里。“嗯,放心了。”
晚上,玲姐发消息说,团队已经整理好了证据,包括笔记本的照片丶陈老师的证词,还有当年练习室的监控录像(虽然有点模糊,但能看到我在写歌),明天会在发布会上公布。
还说,赵银工作室也会帮忙转发,增加可信度。
赵银留在我家陪我吃了晚饭,又帮我收拾了房间,才准备走。
临走前,他把我的手机调成了静音,“晚上别再看微博了,好好睡觉,明天才有精神去发布会。”
他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有事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在。”
我点点头,送他到门口。
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房间,我把那个笔记本放在枕头边,看着上面的字迹,想起五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我还只是个不起眼的练习生,每天想着怎麽能出道,怎麽能离赵银近一点,现在,我不仅出道了,还跟他在一起了,这点困难,不算什麽。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醒了。赵银一早就来接我,手里还拿着早餐。
“吃点东西,”他把豆浆递给我,“等会儿发布会要很久,别饿着。”
车子往发布会的场馆开,路上,玲姐给我发了消息,说陈老师已经到了,林锦泽也来了,正在後台等着。
到了场馆,里面已经坐满了记者,玲姐迎上来,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证据,等会儿你按照这个说就行。”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紧张,有我们在。”
我点点头,跟着她走进後台。
刚进去,就看见林锦泽站在角落里,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看起来很得意。
他看见我,走了过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文希,没想到你真的敢来。怎麽?找到什麽证据了?还是想跟大家说你是被冤枉的?”
我没理他,径直往前走。
他却伸手拦住我:“怎麽?不敢跟我说话?文希,我劝你还是早点承认,免得等会儿证据摆出来,你更难看。”
赵银把我拉到他身後,看着林锦泽,眼神冷得像冰:“林锦泽,说话注意点分寸,等会儿发布会开始,谁难看还不一定。”
林锦泽愣了一下,大概是没见过赵银这麽冷的样子,他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发布会开始,主持人先介绍了到场的人。
林锦泽第一个发言,他拿着话筒,一脸委屈:“大家好,我是林锦泽,《未说出口》是我五年前的心血,我没想到文希老师会抄袭我的作品,我知道文希老师现在很火,但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他说着,还挤出了几滴眼泪,引得下面的记者一阵拍照。
轮到我发言时,我深吸了一口气,拿起话筒:“首先,我没有抄袭林锦泽先生的《未说出口》,相反,《没来得及》是我五年前自己创作的作品,比林锦泽先生的《未说出口》早两个月完成。”
我顿了顿,拿出那个笔记本,展示给大家看:“这是我当年写《没来得及》的草稿本,最後一页的日期是五年前的3月15日,而林锦泽先生的《未说出口》发布于五年前的5月20日。”
我又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这是当年的声乐老师陈曼老师的证词,她可以证明,五年前我就已经在创作《没来得及》,并且她还帮我修改过旋律。”
陈老师也站起来,对着话筒说:“我是陈曼。五年前,我是文希所在出道社的声乐老师,当时我亲眼看到文希创作《没来得及》,还帮他改了几个音,文希是个很有才华的孩子,他不可能抄袭别人的作品。”
台下的记者一片哗然,纷纷举起相机拍照。林锦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站起来,大声说:“你胡说!这个笔记本是假的!陈老师也是被你收买了!我发布的时间早,我才是原创!”
“林锦泽先生,”赵银突然开口,他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主持人,“这是我们找到的五年前出道社练习室的监控录像,虽然有点模糊,但能看到文希在3月15日之前就已经在练习室写歌,还有,我们查到,你五年前曾多次进入文希的练习室,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时候看到了他的草稿。”
林锦泽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台下的记者开始追问他,有的问他是不是真的抄袭,有的问他为什麽要污蔑文希。
玲姐趁机站起来,对着话筒说:“各位记者朋友,现在证据已经很明显了,文希没有抄袭,相反,是林锦泽先生抄袭了文希的作品,还反过来污蔑文希,我们已经联系了律师,会追究林锦泽先生的法律责任。”
发布会结束後,林锦泽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他狼狈地推开人群,跑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没有一点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解脱。
赵银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没事了。”他的手心很暖,让我觉得很安心。
走出场馆,外面挤满了粉丝,看到我,都欢呼起来,举着“希希我们相信你”
“希有银永远支持你”的灯牌。
我对着她们笑了笑,心里暖暖的。
“你看,”赵银看着我,眼里带着笑意,“大家都相信你。”
我点点头,靠在他肩上,这样,会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