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方的混乱发生的实在太快,完完全全不在高安的预期之内,等他反应过来,那两个崽子已经在自己窝里打成了一团。
“齐时琛,松手。”
听到高安已经站起来了,蒙简立刻松了手,飞快地低声提醒:“快,道歉。”
可惜蒙简实在高估了齐时琛的听力,那货只看见他嘴皮子动没听到声音,又炸了。
又一巴掌扇过来。
齐时琛:“你他£妈声带落家里了?!”
狗咬吕洞宾。
平白又被抽了一巴££掌,蒙简的火气实在是快忍不住了。
好在高安及时过来,一脚踹上齐时琛,“发什麽疯!”
齐时琛一个趔趄,站稳之後还格外不服气,“他…”
高安又给他一脚,“叫谁呢!”
齐时琛:……
高安回头,看了看蒙简脸上十分明显的两个掌印,叹了口气。
“这…早知道我就自己给你送去了。你看这…”
蒙简低垂眼眸,好脾气地笑了笑,“没事。他也是真心护着您,说句不该我说的话,他这样我挺放心的。”
他想救的那货丝毫不领情,在高安背後抻着脖子叫嚣:“用你放心!你£妈££个£头!哎呦…”
又被踹了一脚。
“这小子我收拾他,你放心。”高安又叹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拿了个医用一次性口罩递给蒙简,“勉强遮一下吧。实在抱歉…我一定亲自带着他去给你道歉。”
蒙简听话地戴上口罩,纯黑的无纺布把掌印遮得严严实实,口罩上方露出的两只眼睛含着些浅淡的笑意。
“没关系。”他说,“什麽收拾不收拾的,我不跟他计较,让他好好给我道个歉算了。”
高安沉默几秒,侧身,看向齐时琛。
齐时琛和老师对视,愤怒与不愿意两种情绪写在脸上,却不得不慢慢在老师冰冷的注视下败下阵来。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转向蒙简,低头鞠躬。
“对不起蒙老师,我错了,我不该对您动手,不该当着您面说话还那麽直白。您心宽体胖…不是,心胸宽广,原谅我吧。”
蒙简无语扶额。
救不了了。
果然高安的脸瞬间阴沉,十年的本能使蒙简立刻放弃营救颔首告辞,关上门之後的那一刻靠着自己完全不同于齐时琛那种小垃圾的听力听到了巴££掌抽上£脸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