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再思,留】隔三差五便来玄傀峰外看看岑大小姐有没有出门,有没有看见她们递去的邀战剑穗的金丹剑修们:“……”“程小然是谁?”“好陌生的词,补考。”“啊?我们宗门真的还有连基础剑术也要补考的人吗?”“晏长老的小徒弟,也是个傀儡师。你上次就是把剑穗塞给他的啊,难道一点没记住吗?”“凭剑道‘良好’成绩令牌寻她切磋……诶,你干什么去?”几个金丹修士兀自摸着下巴讨论岑再思留下的显影内容,还有几个修士悄不做声地、头也不回地御剑便冲向了温剑堂的方向——程小然,抓住程小然给他补习基础剑术!给他补过了就能找岑再思切磋!温剑堂内。“手太低了,抬起来。”“再抬,不够,再抬!好,撑住。”“这个剑柄是烫手吗?程师弟,你怎么就是握不住呢?”“动作不连贯,再来。”“……”“……”至此,被好几个金丹期师姐师兄团团围住,数道目光紧盯他挥剑姿势的程小然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件冰冷而重要的事:这位新来的小师姐,分明是个远远比师尊要更恐怖的存在!师尊只会戳他脑门,师尊只会躲着张长老走,但师尊不会真的找一群剑修师姐师兄来训练他啊!好绝望,呜呜。《你真的懂修仙吗续》【】玄傀峰,竹林小筑。【你真是太坏了。】随身老奶到现在都还在回味方才往显影阵法上写字的那种感觉:【我好像都听见程小然的叫声了。】岑再思对此分外冷酷道:【叫吧,叫到他补考通过为止。】于是越昙又啧啧了两声。晏无箴为她准备的住处也在玄傀峰山腰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中,比岑大小姐在小年山的院子稍小些,但布置简单整洁,环境格外清幽。玄傀峰本就常年沉浸在一片寂悄悄中,偶尔才能看到一两个弟子低着头步履匆匆地穿行而过。身处这个小院里,能听到风吹过时传来隐约的齿轮转动声,很快又归于平静。很适合只想宅家自闭的修士,很适合她。岑再思在屋内蒲团上盘膝坐下,先将这几日长风驿送来的储物袋打开,里面是祁白从润洲送来的东西。祁白在润洲已经停留了将近两个月,先是一张传音符,汇报自己的近况。他在润洲的除魔任务有了些进展,整体还算顺利。识海中的那东西目前也还安分,暂时没有闹出别的什么特殊动静。少了那东西吸取他的灵气,祁白的修炼速度比先前快上许多,如今已然进阶筑基巅峰,约莫最多再有两三年便可冲击金丹。再后是几样傀儡材料与几个造型小巧的阵盘,是祁白在润洲的秘境之中发现的材料和图纸,与这段时问自己研究的几个阵盘,不知道大小姐用不用得上。若是用得上,他再送些来玄傀峰。岑再思简单翻了几下这些东西,暂且放到一旁。最后是一本秘籍,正是岑再思只来得及读完上半册的《你真的懂修仙吗续》,肉眼看去,整体比上半册要更加薄。岑再思翻开这本续集。(模糊)三月三日:【(模糊)(模糊),我们在(模糊)发现了(模糊)(模糊)。(模糊)提出了一个我先前便有疑虑的观点(模糊)(模糊)(模糊)。这个猜想应该多半会被屏蔽,我来努力口一下吧。我们可以把修真界理解为一个口口口世界(涂抹),保险起见,多来几种写法(模糊)(模糊)。基于这种理解,那么魔修、心魔之声、境界不稳等等这些东西就都有了自己对应的解释。把口口先祖理解为口口,再把修真界的修士理解为口口,那它们彼此之问就形成了一种(模糊),这就能够解释为何有些大家族一夕败落,为何有些宗门却(模糊)!】(模糊)九月四日:【沉石海中爬出来的魔物更多了,要我说这件事已经没有了回转的余地,更没必要再拆东墙补西墙了。可惜大多数老东西们不接受,(模糊)连续骂了好几天,骂得超级脏。(模糊)(模糊)们经过商议,决定(模糊)(模糊)(模糊)。我知道的,凡我青年时发现的都是世界真理,凡我中年时发现的都是历史必然,凡我老年时发现的都是异端邪说。】(模糊)一月十六日:【(模糊)和(模糊)之问出现了分歧,她们大吵一架。(模糊)认为(模糊)疯了,说她变得太过偏激。这完全是刻板印象,我把他也骂了一顿。(模糊)的情绪确实变得不太对,如果我们的假设成立,这并不是(模糊)的错。只有一种可能,(模糊)(模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