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翊隅费力地移动一点,突然没力似的回落。
在上面有些重的碾过。
沈殊只感觉浑身有某种电流迅速通过,他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咬紧了嘴唇,防止有任何声音泄露。
“哥,我……”黎翊隅手顺着沈殊的胸膛往下,声音黏糊得过了头,像是一片沼泽。
他紧抓着黎翊隅头发的手,狠狠握紧。又松开,向下捏住了黎翊隅的脖子。
接下来黎翊隅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再之後他整个人就趴在了床上。
沈殊压在他身上。
一声不吭地把他两条胳膊都拉到身後,拿着东西把他两条胳膊捆上了。
“哥,哥,你干什麽。”黎翊隅努力扭过头。
但沈殊置若罔闻。
他系好扣子,直接出了房间。走的时候,门哐地一声被关上了。
“哥,你去哪儿?哥,我错了。我错了哥。”他大声喊。
没得到任何回应。只要他不说话,屋子里就是绝对的安静。
黎翊隅被绑住。
任由他在床上怎麽翻滚,都没什麽用。
沈殊躺在隔壁卧室的床上,他呼吸有些急促了。房间里没开灯,卧室门也已经被他关紧了。
黎翊隅的声音不算很大,隔着两道关紧的门,和一小段距离。
沈殊用手臂压在眉骨和眼皮上。他能感受到身体上那些很明显丶很突兀的变化。
很热,让他很烦躁。
隔壁黎翊隅的声音有时远有时又很近,不知道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只是他的臆想。
沈殊现在可以在安静的房间里听到他的发重的呼吸声。嘴唇上有黎翊隅反复咬过,吮过的触感。
这些混乱的丶纷杂的感觉在旋转。
沈殊感觉自己在耳鸣。
半晌那声音才停了。
他听到黎翊隅小心翼翼地在隔壁喊哥,一声一声的。
“哥,你别不理我。哥。”
“哥,你怎麽了。你说话啊。”
“我错了。哥,你别不理我。
黎翊隅趴在床上,面床思过。
他感觉他哥已经睡了,还好没听到听到有人出门的声音,否则他一定被绑着胳膊也要跑出门去找沈殊。
他睡不着觉,被绑着,他也干脆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他扭了一下手腕。
他哥很有经验,根本挣脱不开。
“哥,我胳膊麻了。”黎翊隅对着枕头小声说。
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只是有一点麻,他都受不了。他哥把他给惯坏了。
之前就已经被惯坏了。後来他哥不在身边,没人能让他这样撒娇耍赖。
没有用,没人关心。
他就不会那样做,也不想和任何人示弱。
他以为,这几年他这些坏习惯已经全部改掉了。
但一回到沈殊身边,他这些臭毛病就立刻卷土重来,根本用不了太久,大概只需要看到沈殊第一眼的那一秒钟。
就开始犯病。
他也想保护沈殊,他已经不是沈殊的拖油瓶了。会一直坚定站在沈殊的身边。
黎翊隅歪着头趴着,胡思乱想。
他顿了顿,忽然又自言自语起来,“哥的味道。”
他吸了一大口。
吸得有点急,被呛了一下。他迅速埋到枕头上,掩盖他弄出来的声响。
“我不是故意的。”黎翊隅又开始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