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前摸不透他的心思,便也跟着笑笑,“许状元今天倒是好雅兴,尽说玩笑话儿”。
许远程笑着朝她眨了眨眼,露出了十分少年人的青春活泼来。
“那可不是,白神医今天为了我,都不许唐状元再去有间医庐了,我当然好雅兴了”。
天边晚霞似火,身边年少的状元郎俊面飞红。
美景美人的双重叠加,将白前刚起的那点戒备心冲得七零八落。
白前再次提出邀请,“许状元若是得空,不如一起去看杂耍?”
上次的十次变脸还没看完,好可惜的。
许远程俯身作揖,“白神医见邀,幸甚如何!”
还是那个杂耍班子,还是冬子在变脸,他还能记得白前,坚持要将最后一遍变给她看。
在白前被冬子喷出的火焰照亮了绯红的小脸时,许远程抛出一锭银子,含笑喊道,“再来十遍!”
白前扭头看了他一眼,嘴角绽开一个大大的笑来,在熙攘的人群中央,朝他大声喊。
“上次我也让他再来十遍了!”
白前生了一双好眸子,面无表情的时候也只教人觉得温柔可亲,恍若含了三分笑意。
只她自己却是极少笑的。
许远程看到最多的就是她认真诊脉、开药方、看书思考的模样。
那种沉浸其中,无视外物的认真,让她那张秾丽的小脸笼上了一层近乎神圣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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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为她的愿望而认真努力,她要救很多很多的人。
许远程还从来没见过她开心大笑的模样。
原来,她开心笑起来这么好看,叫他也不自觉地咧开了嘴。
许远程再次感受到了心脏的砰砰跳动声,越跳越快。
似乎随时都能跳出嗓子,跳上她翘起的唇角,跳上她弯下的眉眼。
白前回头朝他一笑后,又继续扭头去看变脸。
许远程的目光却再也没有离开过她。
杂耍看得很顺利,没再出现杀人事件。
散场后,白前遇到了杀人案当晚,关心她有没有受伤,却被霍幼安勒令“滚”的公子哥。
公子哥显然也记得她,十分惊喜地上前行礼,“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姑娘,真是缘分!”
许远程不动声色上前一步,将白前护到身后,还礼,“原来是丰世子,久仰”。
丰寻愣了愣,立即认了出来,“兄台应当就是今科许状元了吧?久仰!”
丰寻说着又朝白前一礼,“怎么不见那天的兄台?丰某一直惦记着要再向姑娘和那位兄台告罪”。
白前还礼,“些许小事,不必介怀”。
“姑娘雅量,丰某却不能当做福气。
改日定当订一席酒,请姑娘和那位兄台务必光临,丰某当面致歉”。
“不必”。
丰寻还想再说,许远程冷声开口,“我们还有杂事,告辞”。
待出了丰寻的视线,许远程便开口道,“白神医,记着离丰世子远一些”。
白前不解,“丰世子怎么了?”
许远程沉声,“白神医初来乍到,恐怕不知道丰世子此人。
他原是今上唯一嫡公主安乐公主的驸马。
因着安乐公主豢养面,争到了皇上面前,皇上断二人合离。
这样的人是非太多,还是离远些的好”。
白前,“……我朝公主竟然可以豢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