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天花板在眼前一晃,方引就被谢积玉压在床上,很凶地又亲了一会,等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柔软的上衣都被脱了。
他的皮肤在灯光下细白生光,锁骨的阴影处似乎都盈满了那足够让alpha溺死的气息。
谢积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克制自己还是在安慰方引:“我轻轻的。”
他俯身,一边亲吻,一边顺着瘦削的腰缓缓朝下摸。
方引被刺激得厉害,猛地挺起腰,死死地咬着牙,可怜地侧过头去,抓住了枕头的一角。
“没有东西。”
方引的感官像是被蒙在了一层轻软的水膜里,双腿无意识地蹭着床单,半晌才愣愣地“嗯?”了一声。
他仿佛什麽都不懂,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莫名让谢积玉想起来他们之间的第一次。
谢积玉咬着牙,很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徐徐吐出,很怜惜地吻了一下方引已经微微潮湿的头发。
“没关系。”
这个晚上,谢积玉花了很长时间,用手,用唇,在方引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或深或浅的印记。
虽然并没有到最後,但方引却觉得比以前更加刺激,几次都觉得自己都要死过去。
他最後浑身是汗地侧躺着喘息,眼皮红得发抖。
喜欢的人此刻任由采撷,没有人会无动于衷,谢积玉也是一样。
但他只是抓住方引的手放在唇边很轻地吻了一下,又躺下来将人很轻地搂在怀里,脑袋埋进早就累睡着了的方引的颈窝里。
像极了无数个被自己错失了的夜晚。
方引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虽然没什麽不适但累得很,露出来的脖颈丶胸口和手臂都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痕迹。
“这怎麽见人。”他慢慢道,“怎麽能留这麽多。”
昨晚或许是氛围上来了,只觉得顺其自然没什麽奇怪的。
但现在在明媚的阳光下就显得无比色气,明晃晃地昭示了两人昨晚做了什麽。
谢积玉温柔地帮他按摩:“反正接下来这段时间不见别人。”
话音刚落,周知绪的视频通话请求就打了过来。
方引站起来,把手机递给他,嗓音微哑:“你应付。”
谢积玉笑着答应了。
几天後,谢积玉出国处理了一项非他不可的工作,间隙天天都会跟方引聊很久,衣食住行无一不细问,生怕自己不在身边方引就照顾不好自己。
当年方引在伊斯亚特岛买的漂亮斗鱼,在那个冬天因为鱼缸损坏都冻死了,清理之後那鱼缸也被放在了仓库的角落里。
谢积玉回程的时候又飞了一次伊斯亚特岛,一直到找到当年那个卖鱼的老人买到了鱼丶又修好了鱼缸,才把方引接过谢宅来看。
“要不是这个鱼缸太大,而村里的路又太狭窄,真想直接开着卡车送过去。”
鱼缸里面的布置简直跟自己当年做的一模一样,方引恍惚间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很好看。”
谢积玉低着头讨赏:“亲一下行吗?”
方引笑弯了眼睛:“你确定就一下?”
“两下最好了。”
方引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馀光却瞥到了一双好奇的丶如黑豆般的小眼睛。
是Luca。
谢积玉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爱犬,却没有丝毫的在意,搂着方引亲了几秒才对它挑了挑眉:“你知道这是什麽意思吗?单身狗?”
边牧眼睛斜过来看着自己的主人,露出一圈月牙状的眼白,嘴角扯了一下,摇着尾巴走了。
“它嘲讽我。”谢积玉不爽道。
“不是你先说它是单身狗麽。”
“它当然是。”谢积玉顿了顿,半开玩笑半认真,“那我现在呢?”
方引安静了几秒,呼出一口气之後表情忽然郑重了一些:“我有事要问你。”
谢积玉心里猛地一慌。
以前做的错事太多,方引拉着他朝楼下走的过程中,他心里想象了无数种结果,生怕有什麽事情是方引至今还不知道,自己说了会惹他生气的。
再加上方引神态看不出什麽,更让他心里没底。
两人一直走到了地下室,方引让谢积玉坐在沙发上,他则从大屏幕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了好几个一模一样的硬盘丢到谢积玉面前。
“之前你的车被拖走的时候留的是我的号码,对方打过来说车里有几个移动硬盘。我当时以为那是你的重要商业机密,恰好你又因为时差联系不到,我也不能擅自送去维修,辗转联系到了Melissa,本来想看还有没有什麽补救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