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项幂琛三个字後,困意全无,打了个哈欠,他点开了消息。
【没事。】
项幂琛情绪不高,看来是被网上的谩骂声整得不自信了,鉴于自己上辈子看到的有关项幂琛的遭遇的不公平待遇太多,他更愿意相信,被人下药嗓子哑了唱歌破音这件事,已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第二天一大早,其他组的人还以为易寒疯了,蹲在监控室里,把选手宿舍的监控和附近休息室舞蹈厅音乐室的监控全拨出来看了一遍。
眼睛都快花了他也没放弃,看了好几个小时,跟魔怔了似的。
门口的虞升拿肩膀撞了撞旁边的人:“寒哥怎麽回事?不是休息吗?怎麽大早上还跑公司来调监控。”虞升嘀咕道,“那麽热爱工作呢。”
易寒终于在眼睛花得快要看不到的时候,找到了项幂琛端着一杯热水从茶水间走出去的视频。
没有什麽端倪。
又倒回去继续看,他终于看到了监控死角下无意中在透明玻璃映衬下鬼鬼祟祟的手往项幂琛杯子里倒了东西。
嫌疑人对公司太了解,哪儿有监控,哪儿没有摸得清清楚楚,除了一只带着腕表的手,压根看不到是谁。
没抓到人的易寒气愤地捏紧了拳头,他不悦地走出公司大门,路过的风都是臭的,心情郁闷到极致後,还被贺川打视频骚扰了一通。
挂断好几次後,易寒才勉为其难地接听:“有事?”
“小寒。”贺川行动力很强,已经把自己在节目上看中的,那些选手同款首饰衣服都买下来了,“书飏说我眼光不行,我是真没招了,这些整男团的身上的东西真的能好看吗?”
废话,易寒着急挂电话,飞速说:“怀疑爱豆的审美?胆子不小,挂了。”
“等会儿,别着急啊。”贺川乐呵呵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手表来,“我其实觉得那个导师审美还不错,这块表不错吧,才卖六十八万,书飏这下总不会说我乱花钱了。”
有时候易寒是真不太想跟贺川这个富三代说话。
只是提到表,他脑子里一下子紧张高效起来,半天没看屏幕的眼睛弹过去,就是这麽凑巧,那块手表,是他在监控室里看到的。
“还记得清楚是哪个导师吗?”
“哦。”贺川满不在乎随口说道,“汪靖风啊,他还挺出名的。”
“挂了。”易寒划断电话立刻就给汪靖风打了过去。
刚洗完澡的汪靖风慵懒地调侃:“寒哥,稀客啊,怎麽了?”
“为什麽在项幂琛水里下药?”
没想到能让他给猜出来,汪靖风也不是个会掐借口说漂亮话的,当即认了下来:“没别的意思,挺喜欢。”
他差点忘了,汪靖风尿性如此,得不到就要整出点动静来,易寒厌恶道:“死性不改。”
停顿几分钟後,易寒说:“明天你就是温栏的人了。”
夹着好几句迷惑的喂喂声,电话嘟嘟嘟挂断。
假期没玩上,易寒三天两头往公司跑,其他人评价,难怪老板那麽喜欢他,寒哥干事是真不含糊,休息日都会跑来工作。
停了汪靖风手底下的所自己接下来的剧本後,易寒申请了扔下这个艺人,林代荷翘着二郎腿,女强人气质一发入胜,擡眸看着易寒,眉头耸了耸:“易寒,你最近的做法实在不是很成熟。”
林代荷问:“碰到难处了?你该干嘛干嘛,想休息随时可以跟我说,至于把汪靖风扔给温栏的事就算了,你知道,温栏最看不上趾高气昂的富二代,只有你是最适合拿捏他的。”
平时捏两下就算了,扯到项幂琛身上就是大事。
换人的事倒是不成功,只是易寒懒得对他的事上心了,反正手上有的是可以捧的人,娱乐圈更朝叠代,旧人辞别,新人流水似的淌过,想扔下一个人的方法太多了。
没觉得自己哪儿做错,汪靖风还特地追在易寒身边问:“阿寒,你今天跟林总说什麽了?我就约了个人,不算什麽大事吧,我粉丝都不介意。”
“你知道我没跟你讨论这个。”易寒破釜沉舟张口,“你给项幂琛杯子里加了什麽?”
“没什麽。”汪靖风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你什麽时候变成这种敏感肌了?”
易寒说:“别跟我扯没用的,汪靖风,做人还是要知道适可而止。”
平时两个人关系还可以,汪靖风不爽地说:“那有怎麽了?我就是想削削他身上的锐气,你看他那个样子像第一吗?你为了一个还没认识几天的人对我发脾气,阿寒,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所以呢?”易寒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认识久不代表我们就是朋友身份,汪靖风,你也不过是我赚钱的一个工具,适可而止吧,项幂琛不是你能吃下去的骨头。”
说完话易寒就掐着点去公司食堂里蹲点。
隔着一点距离就看到项幂琛了,好不容易阳光一点的,又因为被人骂变得怀疑自己了。
这小子,总归是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