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没有任何修饰词的吻,因为我找不出词来形容,它包含太多了。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麽?”
“没有。”我立马回答。
“珏河卿。”
“怎麽了?”她挑了一下眉,旋即又弯了眼睛,“又是只是叫我一下?”
我避开了她向我脸颊伸来的手。
“我其实对你撒了很多谎。”
“什麽?”
“太多了,我数不过来,有些你也不必知道了。”
“我其实讨厌雨。”
“我讨厌下雨,讨厌有关雨的一切。”
“我要走出雨了,我看清内心了,雨对我而言,不是什麽养分或救赎。”
“雨是枷锁,和其它任何困住我的一切一样。”
“没有区别。”
“我要走了。”
我在说话的时候,她是低着头沉默的。
“走了?什麽意思?”这一刻她倏然擡头。
我偏头不和她对视。“意思就是,我要去一个你找不到我的地方了。你也不要来找我。”
“你为什麽不和我对视。”
“没有为什麽。”我叫自己不要流泪。
我真坚强,没有哭。
她的手钳住我的下巴,让我的脸正过来。我对上了她的眼睛,难以置信丶痛苦丶愤怒,又在看见我的那一刻只剩下绝望的深情。
我一点也不坚强,我哭了。
“你讨厌雨,那你为什麽要哭。”
“回答我,容屿。你为什麽要哭。”
“我不知道。”我像个机器人,只会重复这句苍白无力的话。
她不说话了,我的心真痛。
“我们……”我想做出最後的裁决。
我在“绝交”和“分手”之间踟蹰,却发现它们都不合适。
我们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恋人。
“我们就这样吧。”
“再见,珏河卿。”我机械地拿上日历,然後离开了这里。
我几乎不记得後面发生了什麽,我是走回去的或是跑回去的,我是如释重负或是悲痛万分,我都不记得了。
我真的走了。
只此一别,风吹云散。